許是酒水的作用下,她覺著如此遠遠地看著溫季蘅多了番別的滋味。
不僅神豐朗俊,還散發著陣陣溫和的光,加之他不笑時又添了幾分冷峻,簡直滿足了姑娘心中關於情郎的所有期待。
她正自顧自的出神,添了些許緋紅的臉頰散發著醉人的香氣,濃密的睫毛垂下,影影綽綽中好像見到內侍官遞了把劍給溫季蘅。
只一眨眼的功夫,林庭筠覺著口內的酒香還未散去,就聽見上方東太后滿含慈愛的聲音:「明熠,雖說今日之事並非因你而起,可擾了哀家的雅興卻是你的罪過,聽說你的劍術曾受益於季蘅,今日你們表兄妹就讓哀家瞧瞧,好好補償哀家。」
林庭筠詫異地看著內侍官將劍柄遞到手邊,方才自己只顧著出神,竟沒主意周圍發生了何事,難道是溫季蘅故意的?
她抬眼就撞進他含著笑意的目光里,看來真是如自己所料,若不然外祖母如何知道自己的本事都是從溫季蘅送來的書中學的,她會功夫這件事極少有人知情。
就連母親都不曾親眼見過,林庭筠盯著溫季蘅胸有成竹的自若儀態,狐疑地想:難道自己可以出師了?
寧遠侯放下酒盞,好奇地看著女兒接過長劍,低頭湊到城陽長公主的跟前問道:「阿筠什麼時候學的?你知道?」
城陽長公主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她腰上的金鎖鏈用的好。」
林庭筠與溫季蘅並肩而立,一起向上方的帝後行禮,她心中正忐忑,轉身時只聽耳旁傳來細小的聲音:「放心,有我在。」
隨著箜篌聲音的響起,兩人同時出劍,腳步輕盈,衣袂飄然,林庭筠半散的長髮隨著落在身前時,勾著唇角看著隔劍的溫季蘅。
收劍轉身,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她舉劍站定,用腳尖點著地面,配合著對方完成轉圈的動作。
四周有人不住地拍掌叫好,陳錦之一臉頹然地看著翩然絕配的兩人,沉著的面容下是翻湧的醋意,他怎麼能將這樣的女子拱手讓人?
當初母妃說只有裴家成為父皇身前的紅人,沒有林家也是無妨的,這些年該利用的都利用了,剩餘的價值也不過是寧遠侯手上的皇衛兵。
直到有消息傳出,說傳國玉璽在林姓後代之中,母妃才默許他再與林庭筠走的近些。
只是如今看,似乎一切都晚了。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林庭筠微微氣喘地站定,與溫季蘅一同撩擺跪地,異口同聲道:「恭祝太后娘娘福壽延年,松鶴長青。」
東太后笑的合不攏嘴,怎麼看這兩個孩子都格外般配,一個秀美,一個俊朗,當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噙著笑意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向泰和帝,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泰和帝又怎麼會不懂,先是認真看了看兩人,眉間沉著似在盤算著什麼,隨即衝著東太后微微點點頭。
東太后賞賜兩人一人一塊極品白玉,可巧的是兩塊玉佩正好能拼湊成圓形的玉佩,林庭筠拿在手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溫季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