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這尼瑪的怎麼回事。」我不由得怒罵起來,這種感覺讓我極度不爽,好像有人跑到我面前,狠狠扇了我一個耳光,然後揚長而去,有人栽贓陷害我。
「這事別問我,有什麼問題,回頭再說。」張九零不願跟我耍嘴皮便掛電話。
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到底怎麼回事,等我反正過來,還想多問幾句,張九零已經掛上電話。
此時此刻的心情,我只能用無數隻「草泥馬在奔馳」來形容。
坐下來十幾分鐘,我都無法冷靜,想來想去我還是想去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我起身的時候,東邊黑暗有三人漸漸出現,不是張九零還有誰。
憨旭背後還背著一具屍體,這屍體不是火人,而是另一個組員,他身上也有徽章,不過這枚徽章沒有記錄儀。
憨旭把屍體往地上一放,我瞅了一眼,屍體衣服破開一個大口子,血糊糊的,冰山臉用劍在屍體上劃開一道口子,劍鋒一划,衣服打開,露出白得發青的肉色。
屍體骨瘦如柴,尤其是肋骨地方,一眼就能清楚有幾根,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孔,孔洞上血漬不多……看得我全身酥麻,感覺有電流流過一樣。
「火人呢?」我問。
張九零從身後丟出一樣東西,是一塊樹皮,這塊樹皮周邊痕跡毫無規則,不像是用刀割下來的。
「一塊樹皮,用得了那麼費勁,你不是有刀嘛。」我對張九零說。至於冰山臉,哪怕他有劍,也不敢讓他動手,他是個惹不起的人物,我還是乖乖閉嘴的好,要是讓他砍樹皮,沒準先砍我。
「這是他用手扣下來的,字是火人寫的。」樹皮光滑那一面,果然有三個字,字面看起來被高溫碳化,黑糊糊的。
「是吳名」。
這三個字看得我憋屈,我招誰惹誰了我,還是刨了你家祖墳,非得這樣點名道姓。
我又看了看背回來的屍體,發現他的手指很恐怖!
如果我沒猜錯,就是用這隻手扣下樹皮,因為他的指甲用力過度,導致指甲裂開,並且這隻手的每一隻手指指甲往外翻,中指食指的指甲已經斷截,五根手指指頭殘留凝固的血漬,還能發現,中指的皮肉因為摩擦破開,那白點就是手指骨。
相當的慘,看得我的心一抽一抽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能讓這個傢伙如此瘋狂地扣一塊樹皮!
「火人呢?」
張九零又丟出一塊黑布。我接過手。仔細看看,這塊料有點像皮革,細細感覺又不像。
「給我幹嘛?」我問他。
「它就是火人。」
「我艹!」這尼瑪怎麼只剩下一張皮了,嚇得我打了一個冷顫,趕緊把東西給丟了。
「老大,你可不知道,這事怪的很,火人燒死了,只留下一塊人形焦土和皮衣,其餘的啥也沒有,真的!啥都沒有。」憨旭就像一個孩子,激動的說著他看到的。
這事我雖然沒見過,但也並不覺得奇怪,開玩笑,我處理的就是最奇怪的事。
哎,終究死人的事件還是發生了,我和張九零看著組員屍體,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接下來怎麼辦?」我問張九零,人死已經成事實,愧疚也愧疚過了,做我們這一行的,應該做好一切心理準備,誰也不知道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跟上面的人請求支援,以我們的能力去找,相當有限。」張九零抿了抿嘴,低著頭轉身了,拿起電話跟總部回報。
我又看了看樹皮上的三個大字,心裡很不爽,隨手一扔,叫人把組員的屍體包裹好。
我突然想到有件事,問憨旭,「那個火人什麼都不剩了?骨灰應該有吧。」按照物理學來說,這種碳水化合物燃燒的灰應該是無法在繼續燃燒的,骨灰還是有的吧。
憨旭撓撓頭說:「本來是有的,剛才一不小心我打了一個噴嚏,然後……」
這……火人有點悲催,辛苦十幾年,最後居然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看到他這樣,我不禁想到自己的未來。
憨旭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要責備他,沒幾秒鐘,立即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需要想太多,這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