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我沒事,你別亂來!」頭昏眼花之間,九淵拽著自己的衣領推開大魔頭的手。
她雖然只有七歲的外表,這小身板也確實沒什麼好看的,可是她的靈識確確實實有十八年,司重霄又扒她衣服也就算了,反正這是個妹子。
可是他大爺的,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幹這種事?
這丫的究竟呆到什麼境界?
誰娶了她誰得氣死!
「他們看不到。」心疼地抹去九淵唇邊的血跡,司重霄聲色喑啞,深邃的黑瞳散盡戾氣,隱約間,九淵竟然從裡面看到了……委屈之色?
大魔頭委屈了?
殺氣凌人的大魔頭委屈了?!
tnnd究竟誰委屈了!
大魔頭當然委屈了,她的阿九拍開了她的手。
九淵瞅了瞅司重霄撐開的風衣,又瞄了瞄基本上被包裹在其中的自己,再想了想在外面的那一堆人,突然有種孕婦當街生產的隆重感。
再看看大魔頭認真又委屈兮兮的眼神,九淵心好塞。
這是看得到看不到的問題麼?
這動作本身就很詭異好不好!
兩人能這麼再擂台下不著調的磨蹭,還得感謝擂台上盡忠盡力的兵器們。
感受到號令自己的王者那跟過山車似的心緒,兵器們更是夾緊了菊花,跟小雞啄米似的往晏家長老身上戳。
晏家長老修為高,可是架不住兵器多。蛟龍族皮肉再厚也是肉,兵器們那可著著實實是鐵打的。
肉肉對鋼鐵,傷不起!
「確實,刀劍無情,擂台上難免會出現差錯,殺了人,也只是無心之過。」陡然間,晏然的聲音重新出現在場上。
從大魔頭懷中掙扎著爬起來的九淵斜了晏然一眼,若不是看見形勢對晏家不利,這老狐狸估計就一直裝聾作啞。
老狐狸迫不得已做出讓步,她也不能窮追不捨,因為現在的自己還沒有那個實力。
揚了揚水袖,看也沒看擂台一眼,九淵揉了揉發疼的胸口,將兵器們喝止:「都先停下!」
話音未落,襲擊著晏家長老百餘刀劍槍支身形一滯,嗡嗡低鳴了幾聲,抖著身子上浮了幾米,停止了攻擊。
朗日垂光,浩瀚的穹蒼之下,沾染了金光的綺袖丹裳靡紅艷艷,奢華暗藏。散開的墨發鋪折了一身,極致的黑和極致的紅交織迴旋出血染重樓的妖詭。
百餘兵器凌空,只為一人!
場上唯一一個不緊張的,恐怕就是濮陽扶空了。裝逼的美男子淡淡地抿了口茶,微微上勾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不錯的心情。
第一次看見九淵,她是s級馴器師,第二次看到她,她成了罕見的御器異能者。
果然,他的感覺是對的,在兵器店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小怪物身上的衣裙紅眼得……猙獰!
睨了溫雅中暗藏陰鷙的晏然一眼,九淵拉著大魔頭再次翻上,她抬起靴子往擂台的欄杆一踹:「老子和重呆要進半決賽,多餘的人全都給老子下去!」
深褐色的欄杆被這一腳下去,斷開的木條碎成了爛渣渣。
晏家子弟們心頭一跳,九淵這是要讓他們自己跳下擂台,讓台上只剩半數之人!
自傳承大會有記載以來,踹人下擂台的有之,把人扔下去的不少,用手段騙人下擂台的也有,可是這麼恣意張揚踹爛擂台欄杆什麼都不干就讓人自己跳下去的,還是頭一回。
還站在擂台上沒下去的晏家長老氣得祖墳冒青煙,可是上百兵器還虎視眈眈地漂浮在頭頂,安然坐在評委席上的晏然沒有說一句話。
知道意氣用事繼續衝突只會兩敗俱傷,幾個老頭子只能一甩袖,繃著臉陸陸續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代理族長不發話,上來幫忙的長老負氣而歸,擂台上的晏家子弟知道自己徹底進了停屍房,沒救了。
清楚自己就算過了初賽也過不了半決賽的人自覺地從欄杆上翻下去,一部分人糾結了一下,也跟著跳了下去。
陸陸續續的身影落到地上,擂台上的人從過百減少到了兩位數,到最後幾個人磨磨蹭蹭地挪下去,台上還剩六十來人,還沒達到半數的標準。
「還差幾個,趕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