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靖澤對這個表妹沒什麼感覺,但是人家是孕婦,也不好讓人家累著了,因此,衛靖澤在細節處也是儘量照顧她,比如說和人協商的時候,如果對方情緒比較激動,就會有意攔在潘麗雯前面,就怕萬一對方怒起來,要動手,衛靖澤也能夠攔著。◎三江閣,.e.com
祖孫三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處理這個事情,因為受傷的人達到了十多個,不少都是骨折之類的,雖然不致命,卻也是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的,因此,協商的事情還真不太好達成一致。
衛靖澤和老漢也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儘量給他們多一些補償,這樣心裡的歉疚也少一些。
這天,三個人去探望一個全身多處骨折的傷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媽媽坐在床頭,眼睛又紅又腫,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聽到衛靖澤等人表明身份,那個媽媽一直衝了過來,衛靖澤急忙攔在老漢和潘麗雯前面,那位媽媽抓著衛靖澤就是一頓狠狠地捶打:「我們殺千刀!喪盡天良的!賠我兒子!賠我兒子!」
衛靖澤硬挺挺地站著,任由這位媽媽把自己的胸膛捶得咚咚響,來之前,他們了解了一些這位傷者的情況,他是一個省級運動員,據說成績很是不錯,而且也是家裡的幼子,他媽媽是早年喪夫的寡婦,將他和女兒拉扯大,好不容易在這個男孩在運動上逐漸取得驕人的成績,將家裡的生活改善了不少的時候,就遭遇了這樣的突來橫禍。
從事業的角度上來說,這位男孩確實是前程盡毀,就算是他恢復了身體,也沒辦法恢復巔峰狀態了,更何況還是在上升期。而且他身體全面恢復至少需要大半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十分寶貴的黃金訓練期也浪費了,就算是回了賽場,也沒辦法跟以前同水平的人相比較了。
想到自己的兒子被毀,這位媽媽如此激動傷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女兒才把她拉開,那位媽媽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老漢才找到機會出聲,說:「今天來,是要跟你們道個歉。另外,還商量一下賠償的問題。」
「賠?你們這麼賠?怎麼賠我兒子的比賽成績?怎麼賠我兒子的錦繡前程!?」
「對不起,是我的錯。」
「對!就是你的錯!你一個男人,都不如我這個女人會教孩子!我兒子為集體爭光,你兒子只會在馬路上殺人!」
這位媽媽實在是太激動了,已經口不擇言了。
衛靖澤聽不下去了,打斷說:「這件事跟我爺爺沒什麼關係,我們理解您傷心的情緒,但是請不要胡亂中傷人。」
潘舅舅本來就是老漢心頭的一道傷,這個兒子的變化,也是老漢十分痛心的,可是潘舅舅那個時候已經是成年人了,難道還要老漢像管教小孩子一樣管教他?
另一邊,那個本來在睡覺的傷者也被吵醒了,叫了自己的媽,說:「別激動,激動解決不了問題。」
那位媽媽頓時淚如雨下,兒子如此懂事,卻一輩子都毀了,這讓她這個當媽的,怎麼不激動?
等那位媽媽終於不在出口傷人了,衛靖澤才繼續說:「事情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我們能夠表達歉意的,就只有賠償了,請你平穩一下情緒,我們商量一下這個事情。」
「賠償?好啊!既然你們要表達誠意,那就賠我們一千萬!我兒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幹不了重活,一千萬算是買斷他一個國家優秀運動員的一生了!」
祖孫三個都不由得皺眉,這一千萬說來輕巧,衛靖澤也不是那不出手,可是衛靖澤並不覺得,自己出得起就要出這個錢。
一下子,病房裡僵持住了。
衛靖澤想了想,走了過去,那位媽媽狐疑地看著衛靖澤,在床前攔住了他。
衛靖澤說:「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傷情。」
床上的傷者也說:「媽,別擔心,這麼多人在這兒,他也不能對我怎麼樣。」
那位媽媽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了。
衛靖澤直面傷者,可以看到他身上打滿了石膏和繃帶,整個人動彈不得,連頭部都是厚厚的繃帶纏住的,倒是露出了臉,臉上有小傷,不過傷的不嚴重。
從剛剛可以看出來,這位傷者雖然年輕,但是還是比較明事理的,與其跟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