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張專家,求你了,一定要救我孫子,老頭子給你跪下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張冠新那發福的身體掙扎了下,就要跪下。
除了李澤道,其他包括趙醫生甚至包括張冠新本人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張專家會客氣一下的,趕緊攙扶住老人家,然後一臉認真表示老先生您別這樣救死扶傷本是醫生的天職什麼的。
但是,張專家沒有,她就這樣冷漠的看著張冠新,看著他跪下了。
張冠新跪下之後嘴角也抽了下,心裡實在納悶啊,自己就是做做樣子的,怎麼就真跪下了?
然後,這些人都有些木了,眼神發愣的在張專家以及跪下的張冠新身上來回交替,一時間場面有些詭異,尷尬。
李澤道悄然的後退了一步,離北遠一點……在怎麼說這也是大不敬啊,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他害怕一道天雷下來,把這個女人給劈了,到時殃及自己了那怎麼辦?
然後,北的聲音打破了那種詭異的死寂。
她那冷漠的眼神從跪下的張冠新身上收了回來落在老太太說,冷冷的說道:「放手。」
就好像抓著燙手的山芋似的,老太太趕緊鬆開了這個年輕的專家,表情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什麼的,總之,很精彩。
「……老先生,你無需這樣,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趙醫生趕緊伸手把表情同樣精彩的老頭給攙扶了起來。
「你,出去。」北回頭看著趙醫生,冷冰冰的說道。
「呃……」趙醫生的那張臉瞬間憋紅了,然後硬生生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吝嗇的笑容,「那……那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趕緊離開這個氣氛很是詭異的病房。
李澤道像是沒自己事了似的,隨手抓了一把椅子,走到病房門口放下,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有些無聊的掏出香菸跟打火機,點燃了點燃了一支,看起熱鬧來了。
然後這老兩口以及年輕一點的小兩口又木了……醫生怎麼可以在病房抽菸呢?而且看他那架勢,怎麼感覺像是在看什麼熱鬧似的?
張冠新覺得自己應該說啥了,至少不能讓他在這抽菸吧?但是,沒敢,這可是專家啊,是救命稻草啊,是讓他的那寶貝孫子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啊。
張春潮也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啥,畢竟這場面……太詭異了,這一男一女兩個所謂的骨科專家太詭異了,表情詭異,舉動也詭異……但是,不知道應該說啥啊。
至於梁春花以及張春潮她的那個兒媳婦,都是怕老公的沒有什麼主見的人,自家男人都沒說啥了,他們自然也沒敢說啥了。
所以,病房再次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死寂,這一家四口四雙眼睛來回在李澤道以及北身上來回交替,表情都很精彩。
北緩緩的走到病房跟前,看著病床上張小陽那張慘敗的破了相的臉,又掃了一樣腿上,手臂上包裹著的那厚厚的紗布,回頭看著張冠新冷冷的說道:「老先生,聽說你會算命?」
「啊……」張冠新楞了下,這位專家怎麼會知道這事情?
張春潮趕緊過去,輕碰了下發愣的父親的肩膀,給了他幾個眼神的,讓他別發呆了趕緊配合一下。張春潮想不明白這個女專家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畢竟主治大夫趙醫生沒道理隨便找兩個人過來糊弄他們啊。
他之前可是偷偷給了趙醫生一個大紅包,讓他儘量幫忙,現在這專家過來了,想必是紅包起作用了。
老頭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研究了幾十年的易經了,看相算卦方面,略懂一些。」
「那幫我算算吧。」北說。
「……那個……張專家您的生辰八字是?」
北很是乾脆的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之後,冷冷的說:「老先生,麻煩了。」
「應該的,該應的。」張冠新趕緊說。
然後眼睛微微眯著,嘴裡喃喃自語嘀咕些啥,手指有模有樣的掐算起來了,整一個人就跟路邊的那種老神棍沒啥區別。
坐在那裡看熱鬧的李澤道,差點沒笑出來,裝!接著裝!傻逼都知道,接下來你肯定要說張專家,你這是大富大貴的命。
然後,打臉!
然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