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原主在裴府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沈棲柔當初也只是草草帶過幾筆裴柔詞悽慘的身世,卻未料到,有一日她會以這樣的方式,成為她。筆下樂 m.bixiale.com
沈棲柔來的時日不久,魂魄尚且有幾分不穩,原主的情緒很快占據上峰,一股並不屬於她的心酸瀰漫開來,眼眶微微發澀。
裴梨詞冷冷地掃了一眼幾人,她並未依言鬆開沈棲柔,反而一把將沈棲柔扶了起來。
她端著皇后的架子,語調平淡地聽不出起伏:「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樣編排本宮的妹妹。」她目光流轉,很快便落在為首的貴婦人身上,似是勸告:「娘親,妹妹始終是我裴府的女兒,當以裴小姐的身份活著。」
裴梨詞是一個活得很清醒的人,除了齊思酩的事近乎沖昏她的頭腦以外。處理起任何事,她幾乎都是遊刃有餘的狀態。
她身上有一股凌然的氣勢,不怒自威,一時眾人不敢接話。就連她的生母裴夫人,都只好戰戰兢兢地附和,進而適時地轉移開話題。
當初給裴梨詞的設定就是妹控,不曾想到,還真的是派上了用場。至少,裴柔詞明顯察覺出,眾人因為裴梨詞而對她態度有所改善。
畢竟,皇后娘娘庇護的人,沒有人敢動。
她被送回了住處,可惜原主身子骨弱,當夜便得了風寒,發起了高燒。
第二日,裴梨詞風風火火地帶了一眾醫官徑直入內,握住尚在病中的沈棲柔的手。「妹妹,可好些了?」
沈棲柔迷迷糊糊地應著,聲音不盡沙啞:「只是普通的傷寒,姐姐不必在意。」原主的人設似乎就是嬌嬌弱弱的落魄小姐,她生怕自己燒糊塗了,毀了人設。
裴梨詞的手很溫暖,源源不斷的暖流傳遞過來,沈棲柔只覺前所未有的舒適。
裴梨詞見狀,心知自她走後,裴柔詞生活定然艱難,一時十分惱怒。梨詞自知,同為裴家女兒,她所得的寵愛,是柔詞百倍,如此,對柔詞不公。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治!」
醫官們手忙腳亂,不敢承受皇后娘娘的盛怒。
沈棲柔艱難地睜開眼,捏了捏裴梨詞的手骨。「皇后娘娘,不必如此麻煩。」事實上,只是自己性子寡淡,不喜歡被這樣打擾。
她從前寫書,通常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久很久,若是沒有事,絕不踏出屋門半步。遠離城市的喧囂,沉浸於自己筆下所編織出的美好世界。
很顯然,裴梨詞誤會了沈棲柔的意思,她以為自己的妹妹只是不曾見到這樣的架勢,怕麻煩到她,立刻解釋道:「傻妹妹,這些醫官都是阿宴派來的。」
她究竟只是個二八少女,提到忱宴時,如桃花般艷美的容顏閃過一抹嬌羞。
新帝為博皇后展顏一笑,不惜將宮中大半的醫官都派來給她一個落魄之人看病。傳入民間,該是如何一段帝後和睦的佳話。
阿宴。
沈棲柔忽的怔住,她與他之間,竟已如此親密。許是因為發燒,她只覺得渾身滾燙,眼前逐漸模糊。她閉上眼眸,不再說話。
與所有穿書的人都不同,沈棲柔並未擔心接下來的劇情。她已經不確定,現在的忱宴,究竟有沒有記憶。她只是一個失足落水而亡的炮灰,這一次僥倖不死,便要愈加用心地調養好身體,日日小心為上。
至於忱宴,她與他之間,想來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無論,她想與不想。
事實如此,強求不得。
可是,心為什麼會鈍鈍的痛呢?
沈棲柔無法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心底有一個聲音瘋狂地叫囂著想要見到忱宴。即便,他不再認識她。即便,他會殺了她。也沒關係。只要能再見一面,就是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理智終是戰勝了情感。
沈棲柔什麼也沒有做。
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在房中歇息,每一日喝著難聞的藥汁。
裴梨詞終究是皇后,只待了一日,便動身回了皇宮,據說是與忱宴一同回的宮。
新帝忱宴,鮮少會對人流露真情。即便是明央,也未曾得他這般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