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自己一口沒吃,只是在譚濤一碗冰粉下肚後,她又給裝了一碗遞過去:「再嘗嘗這個。」
譚濤也不是真的笨,有些人學習上不靈光,只是說明他學習上不開竅而已。
他看著那碗冰粉,又看看譚柚:「柚柚,你說這要是拿出去賣的話,會有人買嗎?」
「肯定會有的,市裡的燒烤街晚上很熱鬧的,肯定會有人買的。」
譚柚就知道譚濤一點就通,她笑了笑:「這生意你一個人可做不起來,得有人護著的。燒烤街那兒想做生意,背後可是要有關係的。」
譚濤低頭想了幾秒:「我知道了,譚柚,你能教我這個嗎?生意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我不讓你白教我,我想辦法湊學費給你。」
譚柚看著比她還矮半個頭的譚濤,「那你給200吧。」
譚濤心裡感激:「好,我知道是你照顧我。」
譚德明:「你打算找你四叔?就是譚進的爸爸幫忙?」
譚濤也不避諱:「嗯,他畢竟在市里開店,我也不自己去找,讓我爸去提。」
譚柚低頭笑笑,所以說,誰也不是真的傻子。選擇開店還是帶著兒子去當泥瓦匠,誰都會選。譚柚並不是看不起泥瓦匠這個職業,而是相比較而言,誰都會選擇比較輕鬆的職業。
借著譚家的電話給親爸打了電話,譚濤一下午就待在譚家的廚房裡和譚柚學做冰粉。譚南風騎著摩托車回村的時候也不是率先回家,而是第一個來的譚柚家。
看著譚濤端到他眼前的八碗冰粉,涵蓋了個個口味。譚南風別的不說,先炫了三碗。他雖說是泥瓦,年輕的時候也是出去見過世面的。
地道的冰粉他當然也吃過,只看兒子做出來的這幾碗,賣相已經不錯。再親口嘗過,譚南風就知道這生意能做。
他看向譚柚:「我知道你是照顧譚濤,我們家承了你的情,日後店鋪開起來了」
「真不用日後,」譚柚抬手:「我不是幫你,我只是在幫他。而且譚濤給過錢了,我認為足夠了。」
譚南風略略低頭,為自己的小人之心:「好,你們小輩來往我們不管,譚濤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運。」
譚柚看了眼譚濤:「我只是希望他以後過得好一些,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念書,能做的也有限。我希望你過得好,希望不會有人瞧不起你。」
譚濤鼻子有些發酸,他故意轉移話題:「我比你還大一歲呢,你還叫我孩子。」
譚柚笑笑,也不和譚濤爭辯:「回去吧,有什麼不懂的隨時來問我。」
「這些的話,也打包帶回去吧,給你姐姐還有你媽媽嘗嘗。」
譚南風想拒絕,怎麼好到人家又吃又拿的?譚濤已經開始打包了:「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回頭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譚柚明白譚濤的意思,只有生人才會見外,熟人之間哪裡會分得那麼清楚?她只是笑了笑:「行,回去吧。」
譚南風和譚濤都是行動力很強的人,或者說過怕了窮日子的人,他們只要抓住了那麼一絲絲希望,他們的行動力都是超前的。
前一天在譚柚這兒學到了冰粉的製作等等,次日晚上譚南風和譚濤就去燒烤街擺攤了。這個時候的燒烤街還不是正式的店鋪,而是各自都騎著自己的改裝三輪車,來去也方便。
只要在管理處交了攤位費就可以進去擺攤了,當然了,若是中間遇到什麼矛盾衝突,管理處是不管的。
晚上,譚柚都已經睡下了,大門還被人敲響。譚德明覺淺,過去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譚濤一家四口都站在門外。
譚德明打了個哈欠,打開門:「進來再說吧。」
譚濤看看譚柚的房間:「爺,柚柚睡覺了?」
「嗯,你們這是剛回來?」譚柚推開門走了出來,「嬸兒和芹姐都去了?」
譚芹看著譚柚笑,她嘴笨不太會說別的,只是衝著譚柚笑得特別乖巧。
譚柚無端地有些心軟,她摸了摸譚芹的頭髮:「坐下說吧。」
譚濤勉強壓制住激動:「柚柚,我們賺錢了!」
譚柚只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