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譚柚言傳身教著,陳敏對父親還真沒有那麼渴望。而且陳威在陳敏的生命中幾乎都不曾出現過,所以她對陳威真沒什麼感覺。
大伯娘嘆氣:「幸好你日子起來了,唉,離了婚,咱們找個好的。」
「我可不著急,」柳月明忙擺手:「這結婚也沒什麼好的,我得要靠自己賺錢,而且家裡有小敏把持,咱們娘倆過日子,多好?」
「而且有大伯和大伯娘在呢,我一點也不怕將來被人欺了去。」
柳長遠拍著桌子:「你是咱們家的姑娘,哪裡能讓你被人欺負了?你不想找也行,有這門手藝在,以後你的日子也正式過起來了。」
敲定了離婚的事宜,柳月明牽著陳敏回去的路上心情極好。她就是一個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或許是因為將全部的心思都花到了美麗事業上,柳月明在別的方面就很簡單,甚至能用淺薄來形容。
譚柚看了她一眼,忽然捏了捏手指,柳月明如今的狀態,可以用花瓶來形容。可就算是當花瓶,她也要柳月明是身價不菲的那一個。
人不能只是面上光,得要內里有貨才行,所以如今就到了給柳月明填充內涵的時候了。
柳月明可不知道譚柚已經在琢磨著給她加課業了,她牽著陳敏的手一蹦一跳的,絲毫不像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而像是一個小姑娘。
算算她的年紀,她也不過才24,說是小姑娘也不奇怪。倒是她身邊的陳敏,小小年紀就有股子沉穩勁兒。
陳威是在日次下午到家的,彼時柳月明還在廠子裡工作。也不知道柳長遠和陳威是怎麼談的,反正柳月明到家的時候,大伯娘就告訴她已經敲定了。
柳月明有些驚訝:「真的?太好了,我明天請個假,趁早把這事給辦了。」
能儘早離還是儘早離的好,省得夜長夢多。
陳威看柳月明喜形於色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得勁兒。可他畢竟是贅婿的身份,再加上柳長遠和柳軍都在,他還真不敢和柳月明鬧起來。
「小敏都這麼大了,過來爸爸這邊」沒話找話的,陳威試圖抱陳敏。
陳敏盯著他看了兩眼:「你和我媽離婚了,我念書怎麼辦?你不給錢?」
陳威臉一僵,他最怕的終於來了。他身上哪有錢?可他不敢這麼說,畢竟他如今身上穿的戴的,看著都不錯的樣子。
柳月明嗤笑一聲:「咱不要他的錢,我大伯父應該和你說過了,咱倆離婚後,小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不要你養她小,以後你的生老病死也和她無關。」
陳威連連點頭:「說過了,說過了。」
柳月明看了他一眼:「行,明天我正好帶小敏去改姓。她是咱們柳家的孩子,合該姓柳。」
陳威壓根兒就不在意:「反正跟我沒關係了,她跟誰姓都行。」
有些人就是如此薄情,柳月明也不失望。她所有的失望全都在那幾年裡消耗掉了,如今面對陳威,她反倒能平常心。
再說了,如今她最大的心思就是賺錢,對於男人,柳月明的確不關注了。
次日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柳軍柳長遠等人都是陪同著去的,就是去震懾陳威,生怕他回頭又反悔。看到柳月明拿著的那本離婚證,大家心裡才終於鬆了口氣。
柳長遠拍拍柳月明的肩膀:「以後沒有人拖累著,你和小敏的日子更好過了。」
柳敏也就是原來的陳敏,她仰著小腦袋:「我和媽媽會好好過日子的。」
她說著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譚柚:「還有奶。」
她這句話說得極低,除了柳月明沒有任何人聽到。柳月明掂了掂陳敏的小身子:「那是,咱們以後的日子肯定越來越好。」
領了離婚證自然是各回各家,雙方就此在民政局前面分開。看著柳家人走得那麼乾脆,陳威不由嗤笑一聲,這窮鄉僻壤的,在這兒呆著有什麼意思?
他長這麼好,合該去大城市闖蕩。摸了摸自己的面龐,陳威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
柳月明離婚也沒掀起多大的動靜來,反正在大家看來她的日子和以前沒有區別。不過她現在服裝廠那邊去得少了,柳月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