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娜不給他這個機會:「以後你們不要往神殿送東西了,我們之間已經這樣了,那就雙方各自安好吧。日後你們這一支若是有人覺醒了暗系天賦,我不會刻意關照,也不會存心打壓。」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先走了。」
「母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阿迪娜板正了臉色:「既然你以前在我和莉莉絲之間選擇了莉莉絲,那麼以後你就一直堅定地選擇她吧。」
「而我,在被你選擇之前選擇轉身離開。我不會再奢求你有條件的母愛,我們以後就這樣吧,死生不再相見。」
「你不要跟我說你有多後悔,我不會聽,你和你的家人們就一直這麼生活下去吧,就當你的生命中沒有出現我這麼個人。」
說完這些,阿迪娜看看戴維森:「走吧。」
戴維森微頷首:「走吧,不是說了要遊歷嗎?回去就該收拾起來了,我們第一站去哪兒?」
兩人走出了前廳,凱瑟琳才忽然哭嚎出聲:「我的女兒」
莉莉絲咬唇,看凱瑟琳這傷心欲絕的模樣,她猶豫了下還是沖了出來。
「阿迪娜!」
阿迪娜扭頭看她,就看到一身白袍的莉莉絲追了出來,她呼吸有些急促,比起以前來如今的她看著順眼許多。
「有事嗎?」阿迪娜駐足,她對莉莉絲的感覺有些複雜,可說到底她並不恨莉莉絲,儘管她很多悲劇是因為莉莉絲而起。
「你剛剛那樣和母親說話,她很傷心。」莉莉絲咬牙,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所以才需要你這個受寵的女兒貼心陪伴,周到照顧。」阿迪娜笑意不達眼底:「你可以心疼她,可你沒有資格要求別人也心疼她。」
「我去心疼她,誰來心疼我?」
阿迪娜:「你和凱瑟琳真的很像,你們都想要別人為你們付出,為你們妥協。可是為什麼呢?我為什麼還要再回頭看傷害過我的人?」
「我只會遠離他們,一直一直往前走,再也不會回頭看上一眼。」
阿迪娜猶豫了下:「你你的身體還好嗎?我很抱歉,我沒想到當年不過是一次捉弄,會讓你受這麼大的折損。」
剛剛阿迪娜咳成那個模樣,莉莉絲是第一次見,她也的確被嚇到了。年歲漸長,再去回望過去,才知道自己曾經做了多麼惡毒的事。
「死不了,」阿迪娜直起身:「我早說過,我們兩清了。或許我們生下來就是對立的,我們永遠都不會有心平氣和的那天。」
「我們早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日後我們也只會漸行漸遠,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阿迪娜深吸口氣,意圖掩去喉間的癢意。
「我還是那句話,和你的家人們好好生活。至於我,你們就當我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吧,這是我能給予的最大的溫柔了。」
阿迪娜自覺已經了結了和杜蒙特以及凱瑟琳的因果,在回神殿休養了幾天後,她就和譚柚、阿米莉亞、戴維森以及聖獸們一起出去遊歷了。
至於杜蒙特和凱瑟琳等人的傷心等等,她再也不會關注。
有些傷害已經鑄成,不是施暴者說幾句軟話知道悔恨了就能夠抹平的。生死債,也需得生死才能償還。
在西幻世界浪了上千年,譚柚幾乎將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都走遍了。到了後來基本就是譚柚和黑暗神的分身一起出遊,畢竟阿迪娜也要修煉,她怎麼可能有時間跟著譚柚到處跑?
因為沒有身體的桎梏,這世間任何一個角落譚柚都去得。她和海妖一起游過靜謐險峻的海底,也給海妖女王寫過詞曲,甚至還在海妖一族搞起了選秀。
到後來海妖一族的選秀聞名大陸,每次舉辦的時候都有無數的旅人過來觀看。
她在精靈之森迎接過小精靈的出生,也在巨龍的棲息地盤點過巨龍的財寶。甚至就連光明神殿,譚柚後來都去過幾次。
只是因為有世界意識的護持,光明神也拿她沒辦法罷了。
可以說這個任務的前期的確很困難,可在譚柚二十二歲以後,她逗留在這兒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盡情地玩。
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