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先生的話來說,人生就是一條工廠流水線。
任憑中間如何將自已包裝得華麗昂貴,奮力抓著輸送帶逆行,到最後也終究會跟其他的廉價商品一起掉進名為「死亡」的集裝箱。
夫妻結婚時都有一段誓詞: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憂愁,我們將永遠不離不棄。
但這些誓詞百分之九十九會成為謊言,唯一對你不離不棄、不憎不厭的只有死亡。
它才是真正的永遠在盡頭等著我們。
所以,不必為一個既定的結果而哭泣,眼淚這玩意兒又不能當復活幣使。
周科這種人就算死後,親眼看著自已的骨灰被拿來刷牆,他也絲毫不介意,甚至會一種爛泥扶得上牆的洋洋得意。
不過話也說了,這是周科,正常人又怎麼能跟神經病相提並論呢。
六人圍聚在教學樓前,悲傷與不安的情緒在蔓延感染。
第一輪捉迷藏便損失一名隊員,並且是在胡悲河這位資歷最深、實力最強的魔導師的帶領下,很難不讓人意志消沉。
「沈欣她一直害怕自已會拖團隊後腿,幻覺對她的影響肯定是最大的,唉.......」趙義勇嘆聲道。
他們在被找到的時候,便從胡悲河口中得知幻覺的具體信息。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魔導師的道路註定危險。」楚星說道:「沒時間給我們傷感了,捉迷藏還沒有結束。」
雖然說得冷血,但是作為隊伍的領導者,他必須以身作則,指引隊伍走向正確的方向。
「第二輪讓我來吧。」楚星看向胡悲河,自薦道。
振作士氣的最好辦法就是在危難之際,能夠有人勇敢地站出來。
「根據我第一輪的經驗,幻覺應該是無法影響真理的。」胡悲河深思熟慮過後,點了點頭。
「由你來負責尋找.........或許是最優解。」
楚星的真理作用於紙片,恰好除周科外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攜帶著,可以通過定位紙片進行追蹤。
「這下子你沒理由拒絕我的真理了吧?」楚星走到周科身前,友善地笑著,重新遞出那張多餘的紙片。「你先別急,我們還沒發表意見呢。」周科沒有接過紙片,他像個流氓似的歪頭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文小小。
「我躲膩了,也想試試當找人的『鬼"。」
此話一出,原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幾人頓時怒氣噌漲。
「喂,兄弟,你鬧著玩要顧及場合,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暴脾氣的趙義勇忍不住出聲訓斥。
「小哥,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你就不要瞎摻和了,你的小命全得仰仗我們呢。」蘇沐風亦是有些忿忿不平。
她以前單獨行動的時候,遇到過不少與周科口氣同出一轍的蠢人。
自以為有本事撐起場面,結果卻攪得局面越來越渾,害死了不少人。
見自已難得的一回解囊相助,還要遭人指指點點,周科不爽地咂了咂舌。
「這樣吧,作為補償,我給大家免費講一個童話故事。」他以德報怨,掀起一抹微笑,平和地說道。
這算什麼補償?誰要聽你講故事啊!拿我們當幼兒園小孩哄呢?!
眾人剛想謝絕,卻是沒能搶過周先生的話茬。
「一說謊某個部位就會變長的匹諾曹的故事想必不是孤兒的大家都應該聽說過。」周科疑似用著溫柔的口吻罵人。
「我這裡就不多贅述了,直接跳過吧。」
既然都要跳過,那你講來幹嘛?!
隊裡的低迷氛圍有了明顯的改善,無需懷疑,就是被周科氣上來的。
「你們覺得匹諾曹說:『我說完這句話後,我的鼻子會變長"之後,他的鼻子到底會不會變長?」
以為周科會說些死纏爛打的藉口時,突然冒出的問題令得眾人腦子裡充滿疑問。
「匹諾曹?變長?哪裡變長?」趙義勇摸不著頭腦,覺得還不如死纏爛打呢。
「假如匹諾曹說的是真話,他的鼻子就不會變長,那麼這句話變成了假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