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伽如有所思道:「玫貴人不過一個小小貴人,也不知道皇后圖什麼。」
太后笑了一下:「圖什麼?白蕊姬自然是沒什麼可圖謀的。她圖的是一個人情,是為了告訴哀家,她就是這麼賢德的一個人,更不會與哀家為敵。」
祿伽有些驚訝:「難不成皇后已經知道玫貴人是咱們的人了?」
「你呀。」太后笑著拍了拍祿伽的肩膀:「她是皇后,宮裡多少人是她的眼線。皇帝整天忙於朝政,哪有閒心管下面人的事情,正好讓皇后鑽了空子。」
誰知祿伽更是不解:「奴婢還是想不明白,皇后......真的如此大度?」
太后長嘆一口氣:「她,活的比哀家清醒。」
祿伽疑惑地看著太后。
「因為她根本就不愛皇帝。對於她來說,皇后不過是一個要花心思周全的職務,和前朝的大臣沒有什麼區別。」太后笑起來:「只要不威脅到她的孩子,不威脅到她的皇后之位,她願意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慷慨體貼的樣子。」
不好意思,這確實是觸及到祿伽的知識盲區了。
太后沒理祿伽,繼續自顧自道:「她們烏拉那拉氏最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天底下哪有女子天生愛當妾,哪有妻子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們忘記了,這裡是紫禁城,是天家。」
「天家怎麼會和百姓一樣。天家向來是先君臣後父子、先君臣後夫妻,可惜這麼淺顯的道理只有她富察琅嬅懂得。」
太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這男人啊,都是一個毛病。皇后對他沒有付出真心,他反而愛的和什麼一樣;若皇后真的天天以皇帝的喜怒活著,他肯定就是另一番樣子了。」
長春宮。
今日下雪,琅嬅好不容易得了一日空閒,就想窩在鋪滿各種名貴皮子、褥子的榻上就這麼賞著雪、烤著火窩一天。
長春宮小隊的幾個人坐在一旁翻著炭盆里的紅薯。
蓮心突然好奇地問道:「娘娘,您為什麼一定要讓常歡去給玫貴人傳話,換個臉生的去不好嗎?」
琅嬅很是隨意地打了個哈欠:「永和宮不少宮人都是太后的人,誰去都一樣。常歡去還能給太后展示本宮的誠心,一舉兩得多好啊。」
蓮心抿嘴,她有些不明白,可娘娘這麼說了一定就有娘娘的道理。
常歡見紅薯熟了,立即掰成兩半,剝了皮遞給蓮心和素寧:「娘娘,您讓奴才在四執庫找的那個姓魏的宮女,實在是找不見啊。」
「找不見就找不見吧。」琅嬅在心裡默默嘆氣,奇蹟婉婉應該是被劇情困住了,除了如嬑去冷宮,只怕她很難上線啊。
「好甜!」素寧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起來:「娘娘您也吃一個吧,真的可甜了。」
琅嬅搖搖頭:「不是沙的我不吃。」
蓮心立即笑起來:「娘娘還挑食呢,二阿哥和三公主都不會呢。」
常歡現在也是徹底融入長春宮了,過的比之前自在隨意多了,他翻了翻炭火,又丟進去一個土豆。
素寧瞧著又問道:「娘娘,您為什麼一定要費力幫玫貴人啊。就是不幫著玫貴人,也礙不著我們什麼事啊。」
琅嬅笑起來若有所思道:「因為你們娘娘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只要我答應別人了什麼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否則害的人家空歡喜一場又或者整日陷在虛假的夢裡,那算什麼?」
算如嬑。琅嬅偷偷在心裡說道。
「只是這嚴寒冬日,難為曦月跑這一趟了。」她看著雪景突然感慨起來。
常歡猶豫了一下,安慰道:「娘娘別憂心,貴妃娘娘多結一個善緣,也是為了和安公主的將來。 」
誰知道他這話剛出來,就被素寧和蓮心一左一右搗了一下,收穫了二人大大的白眼。
琅嬅看著好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