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弱弱應是。
「得了,都別怕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哀家去看看純貴妃。」太后笑眯眯地,讓人安心不少。
正殿,太醫回稟,蘇綠筠本就病的嚴重,又經歷了這麼一遭,大限將至,而且就這幾日了。
太后輕嘆一聲。
皇帝的絕情,比先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承乾宮。
弘曆坐在榻上看寒香見輕輕轉動西洋鐘的針:「如今,朕和你是一樣的煩惱了。」
「皇上是天子,天子有什麼苦惱。」寒香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弘曆頓時興高采烈:「香見,你終於願意和朕說話了。」
寒香見聽了這話,又默不作聲起來。
弘曆離她有些遠,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背後,聲音格外溫柔:「朕知道你寂寞,所以特意為你修了一座樓,待樓完工後,你就住過去,保證和在家裡一模一樣。」
「香見,朕知道你心裡一直放不下寒企,但是朕不會逼你,朕會一直好好待你,日子久了,你就明白朕是真心的了。」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寒香見的肩膀,見她沒有躲避,心裡高興:「朕就不陪你了,有什麼想要的,就和宮女說,朕都給你。」
然後喜滋滋地離開了,完全忘記了傷心欲絕的蘇綠筠和昏迷的永璋。
蘇綠筠短短几日,就消瘦地都沒了樣子。
如嬑來看她,就見蘇綠筠呆呆地看著床帳流淚。
「永璋....永璋怎麼樣了?」蘇綠筠瞧見她,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永璋還睡著,但是太醫說他快好了。」如嬑啞著嗓子安慰蘇綠筠:「你也要安心啊。」
蘇綠筠苦笑一下:「我知道,我活不了兩天了。兒子,是為娘的命,我只恨再也護不了永璋了。」
後頭的宮人哭倒了一大片。
如嬑罕見地說了些人話:「永璋是皇上的親子,會好好的。」
「不會的......皇上那樣厭惡永璋,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要死了也好,我死了,皇上就不會再遷怒永璋了,永璋就平安了。」蘇綠筠絕望地笑起來。
「一定會好起來的,你想啊,當年你入潛邸的時候,皇上多喜歡你啊。」如嬑柔聲安慰她:「皇上心裡是有你的,只是有些口不擇言罷了,你要振作起來。」
蘇綠筠緩緩閉上眼,輕輕搖搖頭:「我好不了了、好不了了。但我的永璋,一定會......會好起來.....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然後再也沒了動靜。
如嬑鬆開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身,雙手垂在兩邊,呆呆地看著。
「會好的。」
長春宮。
琅嬅坐在院子裡看書,聽得消息愣了一會。
「純貴妃的後事,好好處理吧。」
「是。」常歡正要退出去,就見趙喜來了。
趙喜恭敬地打了個千:「皇后娘娘,純貴妃歿時,皇貴妃正在養心殿陪皇上說話呢。隨後皇上下了旨意,追封純貴妃為皇貴妃,一切喪儀按皇貴妃的規格辦。」
「這樣也好。」琅嬅合上書,輕聲道:「永璋不行了,可永瑢和璟妍還在呢,皇上這樣做,也是對他們稍稍的安慰。」
永璋得的心病,心病難醫。蘇綠筠過世三個月後,也跟著去了。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弘曆好像才驚覺自己的無情,悼詩寫了一首又一首,又追封永璋為循郡王,厚待他的福晉妾室和孩子們。
然後,弘曆就又將心思全放在了寒香見身上。
這一回,他並沒有酒醉逼迫,但寒香見還是劃傷了自己的臉。
弘曆傷心不已,失魂落魄地回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