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嬑!」弘曆要氣瘋了:「你一定要這樣嗎?」
「臣妾只是想留凌雲徹一命,皇上既然煩他,把他打發出去,不要看見就成了,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呢?」如嬑眼神滿是失望,弘曆哥哥現在怎麼這樣愛殺人?
弘曆看著如嬑,想從如嬑眼中看見一絲對自己的擔憂,可惜他只看到莫名其妙的倔強。
許久,弘曆泄了氣:
「進保,傳朕旨意,凌雲發配木蘭圍場做苦力,不許回京。都回去吧,皇后留下。」
我來湊什麼熱鬧啊.....又得加班。
琅嬅嘆了口氣,可能這就是命吧。
如嬑一臉倔強地出去,快步趕上進保,向他鞠了一躬:「進保公公,凌雲徹被打成這樣,是否可以休養一二再出發?」
進保急急躲開那個躬:「嫻嬪娘娘,皇上的旨意應當是即刻出發,最遲也得是天亮之前。」
「那請進保公公稍後,本宮即刻便回。」如嬑留下一句,匆匆往回走。
「主兒,您覺得今夜是誰在算計凌侍衛?」容佩瞧著如嬑傷心的樣子很是心疼:「會不會....會不會是衝著您來的?」
如嬑看著前頭的路,臉上滿是看透世事的清醒:「或許吧。」
容佩聽了以後就更加心疼這個可憐的姑娘了。
「容佩,你這會快快地送些藥給凌雲徹。」如嬑心中難受的緊,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
「是。」
大約兩炷香後,容佩挎著個籃子來看凌雲徹,他已經被打的全身都是傷了。
容佩嘆息一聲:「嫻嬪娘娘知道你受了冤屈苦悶,但這件事牽扯皇上的清譽,所以嫻嬪娘娘讓我給你送些無患子給你。」
「嫻嬪娘娘,是想讓我無憂無患嗎?」凌雲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這個姑娘好愛自己。
「娘娘說無患子什麼都不怕,希望你無論身在何處,能耐得住一時辛苦,圖謀後路。」容佩很是同情地看著凌雲徹:「娘娘還說,你走的不體面,若想回來,就得堂堂正正地回來。」
凌雲徹頓時就感動了——
她信我!她愛我!
「替我多謝嫻嬪娘娘,多謝容佩姑姑。」凌雲徹抹了一把熱淚。
容佩見他應該是振作起來了,便轉身離開。
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將門鎖好,從陰影處出來一個人。
「趙公公。」那小太監討好地笑著。
趙喜瞧著容佩的背影,遞給小太監一錠銀子:「那姑姑給罪人送了什麼東西?」
小太監頓時欣喜不已:「她呀,給罪人送了點無患子和衣服。」
「就這些?沒有其他的?」趙喜頓時樂了,好貼心的人啊。
小太監仔細想了想,討好地笑起來:「奴才都是檢查過的,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
「好好好。」趙喜拍拍小太監的肩膀,他已經迫不及待將這個笑話說給師父聽了。
神經病吧。
凌雲徹被打成這樣一點藥和銀子都不送啊!
很快,這個笑話就傳到了琅嬅那邊。
給琅嬅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以前一直以為原劇中送無患子只是包裹里其中一個東西,沒想到真的啥都沒有,如嬑——
你好摳。
常歡也是笑。
聖駕迴鑾了。
此時京城已是初秋。
琅嬅回來休息了一會,便去了儲秀宮:
「意歡,你最近怎麼樣?」
意歡神情懨懨,正要行禮被琅嬅制止:「還是老樣子,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正好林醫令也回來了,本宮帶她來給你請脈。」琅嬅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