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鶴連州面色一冷,師兄總說他性子高傲刻薄,說話容易得罪人,真該讓師兄來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刻薄!
他深深看了眼樹上的黑衣女子,雖然因為宅子的原因,他的法眼處於失靈狀態,但他依然感覺得到此人身上的鋒利劍意和森森殺意
她簡直比他還不像個人,倒像是古戰場的地下,那深埋的一把把染血的青銅劍,冰冷、鋒利、沉默,一出鞘必見血!莫非她不是人,而是劍靈化形?
不過不管她是人是劍,對他來說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那畫皮鬼。
「據我所知,這畫皮鬼至少吃了二十三個青壯男子的心,扒了八位妙齡女子的皮,此鬼罪孽滔天,必須除掉。」
鶴連州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站在假山石上優雅抬手。「既然她是你的獵物,那就請吧。」
不管誰動手,只要能除掉這惡鬼就是好事。
伊月寒:「現在還不行。得等一等。」
鶴連州眉頭緊皺:「他們衣服都要脫光了,還要等什麼?」
畫皮鬼喜歡在男人最情動的時候挖出他們的心臟,此刻的心臟血氣充沛,不僅味道美味,把其心頭血兌在顏料中用來在人皮上描畫五官的效果也最好。也因此,書房內的那個男人處境十分危險!
伊月寒淡定道:「因為我等的就是他們把衣服都脫光。」
系統:【咳咳咳!】
「什麼?!你你齷齪!」鶴連州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臉高貴冷艷的劍客,無法想像她怎麼能用那么正經的一張臉說出這麼變態的話語!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啊?!
黑衣女子似乎不解的看了眼鶴連州,耐著性子解釋道:「那個男人和這家的小姐早有婚約,如今出了這種事,這家主人已經去找人來抓姦了,臨走時求我看住他們。」
「我雖然對這些瑣事不感興趣,但若只是等一等,就能幫一位女子避開一樁孽緣,那等一等倒也無妨。」
鶴連州乾咳一聲,手背到身後:「咳,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伊月寒故作不解:「以為什麼?」
「沒什麼。」
鶴連州臉上的尷尬更濃,暗罵自己思想齷齪。
系統卻已經看透了一切:【姐們,你故意的吧。】
伊月寒:【誒嘿。:)】
伊月寒心裡剛偷笑完,就忽然側頭看向院門的方向。「他們來了。」
*
深夜,甄金寶領著一大批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西院過去,甄老爺和甄夫人眉頭緊皺。「金寶,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是」
「是啊,如果搞錯了,咱們這麼多人過去,怕是會讓方遠心裡留疙瘩。」
「哎呀,爹,娘,都什麼時候了,那個混賬和別的女人都在書房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了,你們竟然還在這擔心會不會讓他心裡不舒服?」
甄金寶胖臉漲紅,額頭帶汗,一半是今夜運動量太大,一半只是氣得。
「我現在心裡才是不舒服,肺都要氣炸了!快,都走快點,晚了,搞不好人家孩子都生了!」
甄夫人啪的打在兒子的後腦勺上。「你這孩子,才多大年紀竟然說這些葷話,不知羞!」
「嘶!」甄金寶捂著頭呼痛:「總打我頭,我就是被你們打傻的!」
甄夫人瞪眼:「如果不是你總干傻事,我和你爹至於揍你嗎?」
甄寶珠看他們鬥嘴,笑著走過去勸架。明明事關她的未婚夫,但她看上去反倒是神色最自然的一個,只有那被手緊拽的帕子,才泄露出了她心裡的一絲不平靜。
院門是開著的,眾人進了院子,直奔書房,當看見書房的燈果然還亮著的時候,甄家人心裡咯噔一聲。
「噓!」
甄金寶對著眾人比了個手勢,隨後領頭躡手躡腳的往窗戶那走。
上到老爺夫人,下到婆子小廝全都閉緊嘴巴,躡手躡腳的靠近,偷感十足。隨著他們靠近書房,耳邊已經能隱約聽到那男女調笑之聲。
而等到他們抬頭,順著窗戶看清書房內部的情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