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已經完全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這一次生擒琴酒的計劃宣告失敗。
甚至於,還要面臨琴酒的伏殺。
還好此時距離明美死亡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宮野志保表現得恨極了他,切斷了跟他的任何關係,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藥物的研究中。
他的身份暴露對她會有影響但應該也不會太大。
這些思緒在腦海中一晃而過, 靠著牆,不顧手臂的疼痛,迅速通過耳機發出命令。
「暴露了,撤!」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無疑,此時再待在這裡沒有任何益處,指不定還會被琴酒反包圍。
必須儘快離開!
現在還不知道琴酒是怎麼發現的,不排除出叛徒的可能。
卡邁爾順著牆根跑到赤井秀一身處的地方, 臉上滿是愧色。
赤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由於疼痛還是有由於憤怒,神情少見的猙獰。
計劃就因為這麼一個小插曲,潛伏兩年的心血全部敗露,他如何能不氣?簡直是要嘔血!
「都是我的錯.....」
卡邁爾低頭,根本不敢看他的臉。
他擅自走出來導致赤井的潛伏計劃暴露,完全是重大事故了。
甚至於,還導致赤井受了傷。
「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儘快離開!」
赤井相當煩躁,但即便如此,他也很克制自己的情緒。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必須先離開這裡,追責的事情只能後續再說。
在夜色的掩護下,赤井秀一捂著傷口坐上了停在附近的車,卡邁爾開著車迅速將赤井秀一帶離。
赤井秀一原本還擔心會走不掉,卻不想琴酒那邊再沒有任何動靜。
琴酒如何不想開槍直接殺死黑麥?
但他所在的地方視野有限, 夜色漆黑,有樓房作為掩體在,他看不到黑麥坐上了哪輛車。
狙擊並不是他的強項,在高樓的阻擋下,在這麼遠的距離中,他極難命中運動中的汽車,說不定還會應該再次開槍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只有一個人,但黑麥帶的人未知,此時暴露位置明顯不是不智。
「算你這次好運,但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了......」琴酒冷漠地收起狙擊槍,離開這棟高樓。
黑麥這一次的計劃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要不是他第六感一直預警,他說不定真的要栽了。
汽車一路飛馳,看著赤井秀一飆血的手臂和緊皺的眉頭,卡邁爾的油門幾乎都踩到了底。
那一發子彈不知道傷到骨頭沒有,但肯定是傷到了肌肉和血管,這個出血量再不止血,秀一極有可能會休克過去。
這種傷勢沒辦法送診所,必須去醫院急診。
雖然為什麼受傷的沒辦法解釋,fbi的身份要暴露,但這時候已經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汽車飛馳電掣的到達最近的醫院, 急診室的燈頓時亮起。
手術室內一陣忙碌。
狙擊步槍不比普通步槍, 子彈穿透力更強, 傷害更大。
還好赤井秀一運氣夠好, 躲避速度夠快,子彈只傷到了肱二頭肌,手骨有一點擦傷,沒有破碎斷裂的跡象。
子彈也沒有留在體內,只需要止血包紮傷口就行。
知道赤井秀一從急症室出來,卡邁爾那顆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本來剛做完手術,保險起見應該留在醫院修養的。
但赤井秀一意識尚在,根本沒有留在醫院的打算,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他們連夜離開醫院,離開日本,避免來自組織的報復。
他太清楚組織會怎樣報復叛徒了,一旦被組織知曉他在這個醫院,外加琴酒的怒火,他極有可能使出一些極端的手段,很大可能會牽連到醫院的其他人。
所以,儘管手臂上的麻醉感還沒消,但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登上凌晨時分飛往美國的飛機,在飛機飛上天空的那一刻,赤井秀一整個人放鬆下來,倚靠坐在椅子上。
一整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