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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柔從被抓回來到現在,大約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她哭過鬧過,最終都沒有回應。那些人不在乎她的痛苦跟快樂,她像是一隻被擒住的野獸,人人都只想馴服她,拔掉她鋒利的爪子,讓她聽話懂事,做個好傀儡。
張柔不服,可漸漸的,她明白,哭鬧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又過了幾日,大約是覺得她被馴服了,方長老帶著人,出現在閣樓。
「你們要將我關到什麼時候?」張柔神情麻木質問道。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長者,是她痛苦的根源。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但是不行,她的兒子還在他手中。
方長老沉吟一下,坐到桌邊,苦口婆心道「阿柔,你這是何苦,我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好嗎?黑家那小子根本就是在欺騙你,你又何苦為了一個負心人,傷心難過?」
他們告訴她,黑斯遠有了別的女人,張柔原本是不信的,可親眼見到自己心愛的人,跟別的女人耳鬢廝磨,兩具肉體交纏在一起,她噁心的難以言語。
就這樣,她惶惶回到紅島,整個人,失魂了很多日。耳邊一直迴蕩著愛人那殘忍刻薄的言語,我怎麼會喜歡你,你不過是生的美麗一些。可性子實在驕縱任性,我消受不起。你還是回去當你的大小姐,莫要糾纏於我。
張柔痛苦難受,心如刀絞,恨不得誅殺了那對狗男女,可看著那張自己心愛的臉,她又如何也下不了手。最後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想到這裡,張柔壓下心口的疼痛,淡淡道「別裝模作樣了,你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方長老一頓,想好的措辭在心中一堵,半響才道「阿柔,你父親已經過世,如今張家一脈,只剩你一個孩子。為了延續張家的血脈,我為你挑了幾門親事,只盼著你早日誕下麟兒,他日我去了地下,才有臉面見你的父親。」
張柔壓下翻湧的胃酸噁心,抬眼看一眼方長老。久久,吐出一句「隨便吧。」說罷,翻個身,蓋上被子不再說話。
她知道,方長老並不是來跟她商量,不過是通知她一聲。不管她願意與否,答案都已經確定。她想逃,可是沒有能力逃。
方長老說的沒錯,張家只剩她這一條血脈,這些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方長老不惱她的態度,依舊笑意盈盈,把張柔當作一個耍小性子的女孩。等他離去,張柔才轉身,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鮫紗帳,想起自己偷聽到的傳聞。
她竟然,是被強暴所生。
故事說來狗血下作,她的父親,又或者,原本該是她爺爺的人,這一輩子,勤懇在女人的肚皮上耕作,可到頭來,也只得了她父親一個兒子。
為了不讓自己家絕後,這位張家家主,一直想盡各種辦法,意欲生養子嗣,可惜女人弄了很多,兒子再也沒生出來。
後來兒子長大,他為了延續血脈,在兒子剛成年的時候,就為他迎娶了妻子,希望早些看到孫子,兒孫滿堂。
未料,這兒子是個不省心的,跟人在利州城裡胡鬧,不知得罪了誰,被人害死了。張易來不及悲憤,心中開始擔憂的是,後繼無人。
那一夜,狂風大作,瘋癲的張易,竟然在靈堂上姦污了自己的兒媳。所有一切,只為延續血脈。不久之後,便有了她,世人都以為,她是遺腹子。可只有少數人知道,她不過是個亂倫的孽種。
張柔從沒如此痛恨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她多想做一個,普通的漁家女。
再一次見到南廣義,張柔是詫異的。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初這個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高大的青年。當初她在海邊玩耍,偶遇他被人追殺。她救下了他,給他一筆錢,讓他能好好生活,不要淪為海盜。
可如今,這個長成的少年,身上已經有了血氣。
那是殺過人以後,才會有的狠厲。
方長老為了彰顯自己的公允,讓十個長老各自選派了人來競爭,最後剩下幾個人,供張柔選,看著他裝作公平公正的樣子,張柔笑的譏諷。多麼偽善的一群人,裝作對她很恭敬,可哪個不是在利用她?
她原本十分抗拒這荒謬的事,但看到南廣義,她改了主意。與其讓不知名
番外 此去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