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茴在,周執永遠都可以處於吃瓜的第一線。
天知道方茴在蒸汽列車內到底寄生了多少人。
「什麼情況?」
周執一愣。
十四號車廂。
滅疫士第一時間抵達了現場。
此刻的十四號車廂內部,驚恐萬分,剛才經過的【狹間隧道】所保持的安靜,現在依舊存在著。
只是那眼眸中的恐懼,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根除。
事情的經過非常簡單。
剛才,蒸汽列車希望號行駛過幽暗的隧道,幾乎無光之地。
原本的安靜,忽然間被一聲尖叫所打破。
那是男人的痛苦的嘶吼聲,而瞬間,男人的聲音似乎招來了不可知的存在。
一陣血肉被咀嚼磨損的聲音,等到從【狹間隧道】中出來,看到了一些光亮,同樣看到的,是喉嚨口被完全掏空,形成一個奇異的螺旋圓柱空間的恐怖場景。
而男人的喉嚨之處,則是插著一把小刀。
割喉而死。
「來自聲音的病化,甚至都沒有完全,在外力的刀刃的加持之下,直接就快速地死亡了。」
董清河來到了十四節車廂,面色冷冽地看著眼前的屍體。
【狹間隧道】的病化程度,是根據聲音的分貝來實現的,剛才那個男人的叫聲,尖銳而又刺耳,撕心裂肺,這也導致了屍體的扭曲。
「滅疫士先生剛才,剛才這位先生還活得好好的。」
「過了過了那個隧道,就成這樣了」
一邊,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矮個子男人臉色有些不好,他強忍著乾嘔,對董清河說道,而更多的視線,則是一點都不敢放在屍體上。
【兇器】就在這裡。
董清河掃過十四節車廂的乘客,重點在於觀察屍體周圍的人的反應。
【兇手】應該也在裡面。
「長途旅行,列車之上總是魚龍混雜。」
董清河皺了皺眉。
作為列車組組長,前往大都的路線董清河也行過了十幾次,事實上,長途旅行確實會滋長他人之野心,在長時間封閉的環境中,許多的惡意,也被蔓延出來。
而關鍵是,上了列車之後,列車組也沒有辦法和平昌道快速取得聯繫,更不要說是查找死者身份,或者是判斷關係了。
「你們誰認識這人?」
董清河面色嚴肅,開口問道。
回答董清河的只有沉默。
「是個很沉默寡言的先生,基本上不怎麼說話的。」
矮個子男人鼓起勇氣。
周圍並沒有反對的聲音,這證明矮個子男人並沒有說謊。
「利用病化殺人的手段。」
董清河判斷。
這下難辦了。
「如果有法醫在就好了。」
董清河面色極為嚴肅,如果確定兇手是誰,作為列車的領導之一,滅疫士甚至有就地正法的權利,但現在
「滅疫士先生,怎麼辦啊。」
「列車上有殺人兇手!」
「他就在我們之間,趕快把他抓出來啊。」
熙熙攘攘的聲音,讓董清河有點難受。
如果是除滅疫病還輕鬆一些。
「現在應該怎麼做。」
對於這些事情,董清河還是很有經驗,其中的最下策就是找個替罪羊。
至於是否是錯案冤案,對於董清河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本身長距離的蒸汽列車就有一定的死亡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