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揚看著那落在自己雙膝上的安全套,眸色陰冷,眉峰一蹙。
「為什麼不說話?」秦語岑見他不語,心中刺痛,「難道是無言以對嗎?」
關昊揚低眸,拿起了酒瓶往自己的水晶高腳杯里注入暗紅色的酒液,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彩來。他的不言看在秦語岑的眼裡就是默認。
秦語岑伸出一雙白皙的手緊緊地揪起了他的衣領,那雙悲痛的眸子裡盛著滿滿的憤怒:「是不是你默許別人可以對我為所欲為?為什麼?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對,讓你這樣殘忍地對我?就算你不滿意我,你也不能把我推到其他男人的床上!」
秦語岑掄起了粉拳砸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之上,每一個字都帶著傷痛的控訴,她那的眼裡已經盛滿了楚楚動人的水霧,晶瑩了她那雙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此刻的她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悲傷,那樣的讓人疼惜。
可關昊揚卻因為秦語岑對他又吼又捶的女人而陰沉了一張俊臉,他一貫微抿的薄唇,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你鬧夠了沒有?你看看現在哪一點像你。」
「鬧夠了沒有?」秦語岑因為的對方說出的話而瞳孔微微晃動了一下,她緊捏著他衣領的手也漸漸無力地鬆開,心臟揪緊成了一團,笑意苦澀,「呵呵……是啊,你出國五年,哪裡還記得我的樣子!」
「秦語岑,你醉了,我們回家。」關昊揚覺得她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優雅,無奈一蹙眉,一把扣住她纖細的雪白皓腕。
「家?我有家嗎?」秦語岑自嘲著,一張精緻的臉龐染著悲戚,「那個沒有你的家,那個冰冷的屋子,我已經空守了五年,我不要再回那個家!如果把我推到別人的床上是你想要的,那麼如你所願!」
秦語岑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甩開了關昊揚的手,便急步推門而離開。
關昊揚抓起沙上的西裝外套追了出去,一直守在門外的秦語容卻出現,焦急道:「姐夫,姐她這是怎麼了?她從小被奶奶給嬌慣壞了,不知道體貼侍候人,你可別和她一般計較。」
關昊揚看著眼前的秦語容,一雙眸子赤紅:「讓開!」
「姐夫,你怎麼這麼凶啊?」秦語容委屈地眨了兩眼,就掉下了憐人的眼淚。
關昊揚見不得眼淚,眉頭更緊了,輕推開了她,便追了出去。外面夜色漆漆,風雪呼嘯,早已經不見秦語岑的身影。
「姐夫,姐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追她做什麼?你對她好,可她未必放在心裡。」追出來的秦語容在替關昊揚抱著不平,「雖然我是她的妹妹,但是我是站在理字這一邊。我聽人說你走的這五年裡,她也不知道醉倒在多少個男人的床上了--啊--疼……」
關昊揚已經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頗重。他臉色陰鬱:「你的話太多了。」
「姐夫,鬆手,我疼。」秦語容疼得臉色都白了。
關昊揚這才自知失態,鬆開了手,轉身,開車離開。
秦語容看著急速消失在夜色里的車影,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而離開6號會所的秦語岑正處於衝動與負氣的時候,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找霍靖棠。席言告訴過她霍靖棠住在棠煌帝景。
她一路開著車,明明是大冬天,她卻感覺到血液在身體裡沸騰。
她熱……
她這是怎麼了?
她的腦子裡閃過了她喝下的那杯酒……酒里有藥,所以那個服務生看她的眼神帶著驚詫。
秦語岑到了霍靖棠所在的別墅,她已經熱得邊走邊脫下了外面的黑色大衣。她腳下發軟,步子不穩,她直接扔掉了高跟鞋。她按響了門鈴,卻沒有人來開門。她翻出手機,撥打他的號碼,也沒有人接聽。
她熱得難受,口乾舌燥的,汗水都滲上了潔白的額角,胸口仿佛有一隻貓爪在那裡撓得難受。她的身子無力地順著玻璃門板滑坐下去。
這時,兩束燈光打過來,秦語岑抬手擋住刺目的光芒。
熄火之後,霍靖棠下了車,他走到門前,看著坐在地上,發亂衣皺的女人:「你在這裡做什麼?。」
秦語岑無力地抬眸,對上霍靖棠那幽冷的眸子:「你……回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她仰著標緻的美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