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把房門上,端著手裡的碗走到了床邊,把碗放到了床邊的寫字檯上。她便坐在了床邊,盯著他挺直的鼻峰,柔聲道:「不舒服是吧?誰讓你逞強喝那麼多久,你看我爸和小叔都醉了。」
霍靖棠把手從眼睛上方拿開,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臉上:「雖然他們是醉了,可是他們也很開心,不是嗎?我這是捨命陪君子。」
「是啊,我很多年沒有在父親的臉上看到這樣的放開的笑容了。」秦語岑能深深地感受到父親今天很不一樣,雖然話依然不多,但全在酒里了,「靖棠,謝謝你,這都是因為有你的到來。我爸肯定是放心把我交給你。」
家裡的人都對霍靖棠很滿意,似乎並沒有擔心她曾經在關昊揚那裡受過那麼重的傷害後,還能放心地讓她再一次進入豪門。她想霍靖棠的表現好,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高高在上的他也很平易近人,不你關昊揚,他的少爺架子就大。這麼多年,他只在這裡住過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回去了。
「那你要怎麼感謝我?」霍靖棠雙手枕在腦後,勾起唇角。
「你看我這不是知道你喝多了酒不舒服,給你熬了醒酒湯,你快喝下吧。」秦語岑把那碗湯端起來,送到他的面前,「喝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起來頭不會那麼疼了。」
霍靖棠便坐起身來,接過她手裡的那隻碗,與她深深的對視一眼,然後把碗尚貼在了自己的唇邊,把那碗醒酒湯一口氣喝完,把空空的碗遞給了她。
秦語岑把碗接住,起身準備離開。他拉住了她:「去哪兒?」
「把碗拿去洗了。」秦語岑回頭,對上他深幽的眸子。
而他的眉宇間卻盡顯疲憊之色,倦意正濃:「我現在就有些頭疼。」
秦語岑擔心地放下了碗,重新坐回了床邊:「讓我看看。」
「你坐好,讓我躺躺。」霍靖棠順勢躺在了她的雙腿上,「會按摩嗎?給我按按。」
秦語岑低頭看著他,蛾眉微蹙,伸出細白的食指撫上他的太陽穴,用柔力按摩,緩解他的疲勞。他覺得很舒服,就在她的雙膝上閉上了眼睛,唇角揚著滿意的弧度。
「真舒服,還是有你在身邊好。」他感覺自己睡意襲來。
秦語岑低垂著眸子,目光落在了他長長的睫毛之上:「在這裡你……習慣嗎?」
「有什麼不習慣的,有吃有喝有睡的,很而且這裡清靜,我很喜歡這份寧靜,遠離了太多的煩惱。」霍靖棠來這裡就沒想過家裡那些糟心的事兒,精神上的壓力和情緒上的糾結很少很少。
這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想到依偎和恩愛。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快樂的。
這一晚,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就是安靜地睡在床上,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而她就靠在他的懷裡。
第二天,吃過早飯,霍靖棠和秦語岑就準備回去了。
秦語岑倒好,在這裡還有些衣服,而霍靖棠卻沒有,他是一個愛乾淨的男人,不換衣服,他渾身都不好受。秦語岑知道他這一點潔癖,況且離過年也只有十天左右了。她陪他回去,可能沒幾天又會來過年的。
下午他們走的時候,奶奶給了霍靖棠一些本地和特產,叮囑著他好好照顧秦語岑。
「奶奶,您放心,她的下半輩子都由我來照顧。」霍靖棠向她保證著。
霍靖棠和秦語岑便離開了家裡,一路開回了京港市。然後他們並沒有回到家裡,而是往機場高速而去。
「我們要去哪裡?」她扭頭看他,心中不明他這是要做什麼。
「去機場。」他回答他。
「去機場做什麼?」她更是不明白了,「是去接人嗎?你的朋友還是親人?」
「我說過放假就要帶你出國放鬆,你想好去哪兒了嗎?」霍靖棠昨天去找她就是想帶她去出國,沒想到因為秦語容的事情耽誤了一天。
這她還真沒想過去哪兒?
「你說去哪裡都可以。有你的地方就好。」她柔軟的唇角揚著笑總。
「那好。」
他們開到了機場,停好了車,看到徐銳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他的身邊是一個行禮箱,手裡還拿著兩張機票。
「總裁,這是你讓我準備的行禮,還有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