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封行朗給不了女人確切的時間回答。筆神閣 bishenge.com
同時也意識到:女人這是在倒逼他!
封行朗就這麼赤著腳站在院落里的鵝卵石小徑上,目送著自己的妻兒上了司機的車,然後絕塵而去。
兩三個月的養尊處優,讓封行朗看起來更為健壯;蛻去了麥芽色,皮膚也變得白皙起來。
即便是穿著一件睡袍迎風而立,也是這般的玉樹臨風,溫潤如玉。
一輛招風惹眼的布加迪急促而來;在看到靜默在原地臨風而立的封行朗時,一個急剎停在了他的腳邊。
勁風帶動起睡袍的邊角,嚴邦看到了封行朗更多的勁腿。
嚴邦讓人在封行朗的住處守了一個晚上,一有封行朗的消息,他就趕了過來。
封行朗拉回了自己微微泛楚的目光,卻在看到從布加迪里鑽出身的嚴邦時,眸子一下子就銳利了起來。
「你死過來幹什麼?」
封行朗將妻兒離開的憤怒一股腦遷怒在了嚴邦的身上。
「朗,你昨晚去哪兒了?河屯的人去過我的御龍城,還沒開戰,就莫名其妙的又撤離了!我擔心他是要轉過矛頭對付你……」
這便是嚴邦一早趕來啟北山城的原因。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卻還想著有可能會有危險的封行朗。
封行朗微眯著眼眸斜睨著匆匆忙忙趕來他這裡的嚴邦,突然間就無話可說了。
或許在想:要是五年前,只能有一個人從那片火海里逃出來,想必嚴邦也會將唯一的生還機會留給他封行朗吧!
一個能遏止自己身體,不會做出過分逾越行為來的嚴邦,並不可怕!
一直以來,他跟嚴邦,還有白默,三個人在申城便過著那樣玩世不恭的生活。
其實也挺和諧的,不是麼?
追究到問題的根源,都是因為那個叫藍悠悠的女人。將原本和諧的三人幫派給擊毀了!
看來,藍悠悠所造的孽,遠不止傷害雪落母子!
或許,封行朗並不是不想處理藍悠悠,只是想處理得完美一點兒。
不生硬,不淒涼;平平靜靜的,讓大家都能接受。
「朗,你的東西兜著風呢。」
等嚴邦將脫下的休閒外套遮過來時,封行朗才發現自己的身前的確涼快了不少。
剛剛著急攔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只穿了件空空的睡袍就追出門了。
賞了嚴邦一記冷眼之後,封行朗便裹好自己的睡袍進去了別墅客廳。
嚴邦跟了進來。
偌大的客廳里,封行朗點上了一支煙,煙霧繚繞後的俊臉,一派迷濛。
「朗,河屯的人昨晚去過御龍城,可後來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
「莫名其妙你個頭!」
封行朗徑直將指尖燃著的菸頭丟向了嚴邦,「那是老子用槍指著河屯的腦袋讓他撤人的!」
壓抑了過多的怒意,封行朗像一隻發狠中的雄獅。
「老子欠你的人情,都在昨晚上一筆勾銷了!以後即便你被人分屍在了街頭,也不管老子半毛錢的事兒!」
封行朗突然乍起的憤怒,著實讓嚴邦狠怔了一下。
「什麼?你用槍指著河屯的腦袋?什麼時候的事兒?昨天晚上嗎?」
又仔細的上下查看著封行朗:勁實的長腿,精健的匈膛,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外傷。
「河屯又放過你了?」
嚴邦想像不到:封行朗都用槍指著河屯的腦袋了,河屯竟然還能將他平安的給放了回來?
這很不符合河屯的行事作風!
「邦,你能不能聽我一回,先出國避避風頭?」
封行朗並不想跟嚴邦討論有關河屯的話題。
「避什麼風頭?河屯的風頭?如果老子在申城自己的地盤上都鬥不過河屯,還能避到哪裡去?」
嚴邦反問一聲。
其實嚴邦說得不無道理:申城可是他嚴邦的老巢,在申城都沒辦法他河屯,即便去了天涯海角,也只會形同喪家之犬。
這個道理,封行朗當然也懂。
「朗,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