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整理好婚房,一併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從婚房裡走出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太太……」安嬸紅著眼迎了上來。
「安嬸,您什麼也不用說,我挺好的!」
雪落反過來安慰著哭過的安嬸。她坐到餐桌前,將安嬸給她準確好的早餐吃了光。
把自己和肚子裡的小乖都餵了個飽。然後她才坐上了小錢的奔馳車去了學校。
一切看淡了,心也就不累了。
可雪落還沒到能夠看淡這世上一切的年齡和閱歷。
她依舊很難過很難過!難過得她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或溝通,只想把自己鎖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獨自添舐自己的傷口!
司機小錢剛剛離開,已經走進校園裡的雪落便看到了依身在女生公寓樓門前梧桐樹旁的藍悠悠。
她還是來了!雪落沒能迴避得了她的興師問罪!
漂亮的女人就是那麼的搶眼,即便是抽菸中的藍悠悠,也別有一番風情。
雪落頓住了步伐,深呼吸著,似乎在醞釀情緒。一隻手本能的朝自己的腹處擋了過去。
見雪落頓步不前,藍悠悠丟掉了手中的煙,便主動走上前來。
「林雪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藍悠悠問得沙啞,應該是哭過了,而且還補上了濃妝。
「我說我只是個受害者,你信嗎?」
雪落沒有繼續撒謊狡辯,說自己跟封行朗昨晚沒有做過任何的苟且之事。
不知為何,雪落突然就不想跟藍悠悠狡辯什麼了。她看到了藍悠悠手臂上已經乾涸的褐色血污,那是她早晨砸門時留下的。
「我不信!」
一記耳光狠扇了過來,打得雪落個措手不及。她沒想到藍悠悠在大庭廣眾的校園裡就能對她動粗。
「這第一巴掌,是我替封立昕打的!打你不守婦道!」
「這第二巴掌,是我替封行朗打的!打你狐眉惑他!」
藍悠悠的手再次舉起朝雪落扇過來時,卻被雪落給抓住了。
這一刻,雪落感覺到自己跟藍悠悠就像是陷入了狗血之極的宮廷劇一樣,這深宮裡原本都是悲哀受害者的嬪妃們,卻為了那個負心的男人大吃乾醋,大打出手!
卻讓那個占盡便宜的男人逍遙自在去了!剩下了相互為難著彼此的女人!
「這第一巴掌我接受,因為我的確對不起封立昕!但這第二巴掌,我不接受!因為我只是個受害者!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封行朗!記得幫我多扇他幾耳光,我會很感謝你的!」
雪落冷冷的說道。以一個受害者的堅韌姿態。
她知道藍悠悠愛極了封行朗那個男人,並不會把他怎麼樣。但為了保全她自己和肚子裡的小乖,她不得不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封行朗的身上。
雖說昨天晚上,心和身體,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自己是受害者,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兒喜歡過封行朗?或默認?或暗許?林雪落,你這個綠茶表,你騙誰呢!」
原來藍悠悠撒起潑來,不但會動手打人,而且罵人的言辭,更是相當的犀利。
雪落被藍悠悠的銳利洞察力給怔到了。
「你千萬別跟我說你昨天晚上跟封行朗什麼事兒都沒做!我不信!除非……」
藍悠悠上前來一把揪過了雪落的手腕,向學校門口拖拽而去。
「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你身體裡有沒有留下封行朗的東西!」
雪落著實驚駭住了。她當然知道藍悠悠要帶自己去醫院檢查什麼。那東西,無非是男人快樂過後在自己身體中留下的液體!
雪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中不但有藍悠悠所說的東西,而且還有能讓藍悠悠驚嘆的東西!
那就是已經孕育了快三個月的胎兒!
要是讓藍悠悠發現了,肚子裡的小乖肯定活不成了!
發起瘋來的藍悠悠,簡直不可理喻,甚至於比封行朗還可惡!儼然就是女惡魔女撒旦!滿滿的都是戾氣!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勇氣,雪落突然間歇斯底里的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