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老鬼最終還是真的下手了?
竟然趁他封行朗不在的時候動的手!!
自己冒然的去見安藤老鬼,更像是他的一種陰險的將計就計!
封行朗跌跌撞撞的朝生活區飛奔過去,拔開一眾圍攏的安保,他看到了靠坐在蘭博基尼車旁的嚴邦。筆神閣 bishenge.com
「邦……嚴邦!」
封行朗撲身過去,半跪在地上檢查著嚴邦的傷情,「邦,傷到哪裡了?能說話嗎?」
聽到封行朗急切的喚喊聲後,嚴邦還以為是自己將死之前出現的幻覺。因為他實在太想太想見上封行朗最後一面了。
他抬起頭,看到映入眼帘的真是封行朗時,這才艱難的咧嘴一笑。
「朗……我終於等到你了。」
封行朗迅捷的托抱住了嚴邦快倒地的上身,讓他的腦袋擱置在自己的肩膀上,阻止著他的下垂。
「邦……傷到哪裡了?」 封行朗急聲再問。
「頭!是頭!」
一旁的邵遠君驚駭萬狀的作答,「有東西扎進嚴總的後腦勺里了……應該是鋼針之類的東西!嚴總他……他一直在等你過來……」
向來沉穩的邵遠君,話還沒說完整,便低低的泣哭起來。
封行朗輕輕的觸碰著嚴邦的後腦勺,感覺到髮際的某處有稍許的粘稠水漬,應該是從傷口溢出的血液;傷口不大,但卻是致命的。
「朗……能見上你最後一面……我死也能瞑目了!」
嚴邦幾乎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擁抱著封行朗。
封行朗緊緊的回擁著嚴邦越發下墜的上身,「邦……堅持住!救護車快來了!我不許你死!聽到了沒有?老子不許你死!」
緊緊的回擁,讓彼此貼得很近,嚴邦輕而易舉的便能觸碰到封行朗的臉頰。
「朗,答應我一件事……」
「老子什麼都不想答應你!你自己的p事,留著你自己去處理……老子不想聽!」
封行朗勒緊著嚴邦,貼著他的臉頰輕蹭著;似乎想將自己身體上的熱量傳導給他。
「朗,答應我……不要去找安藤老鬼報仇……好好的……好好的跟你女人……和你的孩子們……安安穩穩的活著……朗……我要你好好活著……活著……」
聽到嚴邦這番斷斷續續的話,封行朗心如刀絞。
「別說了……你它媽的別說了!堅持住,老子不許你死!」
封行朗更緊的擁抱住嚴邦,用顫抖的唇貼緊著他的側臉。
「朗,能死在你懷裡……其實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歸宿!」
嚴邦想抬起手來觸摸封行朗的臉,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好像他的腦子已經無法正常的支配自己的四肢,越發變得疲軟。
封行朗抓住了嚴邦下垂的手,緊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邦,你振作點!無恙才三歲……他不能沒有爸爸!為了無恙……也為了我,堅持住!救護車就快到了!」
「朗……我死了……也就解脫了……你呢……你也能解脫了……挺好的!」
嚴邦在笑,不自然的詭異笑容。似乎連面部肌肉的走向也無法自控了。
那枚深深扎進他後腦勺的鋼針,已經開始阻斷他的神經。
「救護車……它媽的救護車呢?!」
封行朗側過頭來,朝著那群圍攏的安保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們它媽的都是活死人嗎?你們嚴總白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朗……等我……等我死了之後……你去就認了……認了河屯!他……他畢竟是你親……親老子……會……會保你平安的。我知道……你一直沒……沒認河屯……也有……也有我的因素……河屯……河屯他不待見我……是因為……因為他深惡痛絕我……我喜歡你……我死了……一切……一切就……就正常了……你……你也能解脫了……」
即便連話都說不利索,但這一刻的嚴邦,思維卻異常的清晰。
臨近死亡的這一刻,他滿心滿腦想到的,竟然還是封行朗今後的安危。
「嚴邦……你要是這麼死了……你讓老子怎麼安生?」
封行朗厲聲阻止著嚴邦繼續的絮絮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