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到了嗎?那個被燒殘的男人叫這個女人『老婆』呢!原來他們是夫妻啊……」
「被大火燒殘成這樣,這個女人竟然也敢嫁?這晚上抱在一起睡,不會做惡夢的嗎?」
「有什麼不敢的!燈一關,不都一樣嗎?忍忍就過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天呢,這個世界上原來真有拜金女和綠茶表啊!」
「有不定他們結婚在前,毀容在後呢?這女人不離不棄,也有可能是真愛。」
「……真愛?呵呵,有勞斯萊斯,當然有真愛!」
「……」
眾人的議論紛紛聲,從『封立昕』身上瞬間便轉移到了林雪落的身上。
這些流言蜚語的謾罵和詆毀,或多或少還是刺疼了雪落的心。畢竟她還年青,皮薄。還沒能做到對眾人羞辱的戳她脊梁骨而無動於衷。
但雪落沒有去在乎眾人的竊竊私語。沒有躲避,亦沒有爭辯。無論他們議論什麼,都改變不了『封立昕』是她丈夫這一鐵的事實!
雪落小心翼翼著動作,將『封立昕』歪在一旁的遮風圍巾重新圍裹上他的頸脖和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立昕,金醫師說你吹不得野風,你怎麼不讓小錢幫你把圍巾圍好啊?晚上回去皮膚會疼的。」雪落有些心疼的說道。
「謝謝你,我的好老婆。」
『封立昕』沙啞低沉著聲音,探過手來,用稜角不平的手去撫了撫雪落的臉頰。
雪落溫順的任何他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隨後,『封立昕』又開始用指間去纏繞雪落的長髮。似乎他很喜歡這樣簡單又單調的動作。
局面有了戲劇性的變化:輪椅上被燒殘的丈夫,和半跪在輪椅前給男人整理著衣物的妻子,很煽情的上演了一副秀恩愛的戲碼。
突然,人群中有人驚詫道:「這女的我認識:是大四媒體專業的林雪落!」
於是,幾乎圍攏的同學都知道了:大四媒體專業的林雪落,嫁給了一個被大火燒殘廢的男人做妻子。她成了全校茶餘飯後的焦點人物。
或許,他封行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整個申大宣布他對林雪落的主權所有!
至於為什麼要穿戴上這套人皮面具,又是何等的居心,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被人認出的雪落並沒有慌張,更沒有顯得難堪,反而更加的淡定和從容。
她將滑在『封立昕』膝蓋處的薄毯撿起,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纏著自己長發的手拿了下來,並將它體貼入微的送至薄毯下。
「立昕,你的皮膚吹不得野風,我們還是上車回家吧。」雪落柔聲道。並不在乎眾人的指指點點。
「嗯,好,你推著我過去坐車。」『封立昕』應得蒼白又低沉。
於是,雪落從司機小錢手中接過了輪椅的推手,緩慢的推動著輪椅,在眾人的圍觀和說三道四下,朝那輛招風惹眼的勞斯萊斯走去。
整個過程中,只有一個人靜謐著,沒有加入眾同學八卦的行列。
方亦言一直在將手中報紙上的封立昕,在和剛剛輪椅上的『封立昕』在做對比。
方亦言是學生物科技的。他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表層皮膚被燒毀大部分的封立昕,怎麼還能健壯上一整圈兒呢?這並不科學!
要知道被燒毀的皮膚,延展性會很差。
方亦言一直盯看著輪椅上『封立昕』的一舉一動。他細緻的發現:『封立昕』用手指去纏繞雪落長發的動作連貫得比正常人還嫻熟。
一隻疤痕滿布的手,應該說不具備只樣的協調性的。
最關鍵的是,方亦言在直視『封立昕』眼底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那麼犀利,那麼邪佞,在看林雪落時,滿滿的都是霸占的強勢裕望。
好像林雪落就應該且必須是他一個人所獨有,其他任何人想都不要想!
這種深切的裕望,方亦言只在封行朗的眼睛裡看到過。難道說,輪椅上的這個人跟封行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排除,封行朗和封立昕是親兄弟,倆人之前會有相類型的秉性和脾氣。
只是『封立昕』一個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區區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