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成為苗疆世子兩個月後,苗疆王的身體越來越差,而王后,似乎也不過只是吊著一口氣罷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四王子與耶松不同,他並沒有要去樹立什麼仁德的好形象。
名聲這種東西,似乎從來都不是他所在意的。
兩個月內,四王子先後以各種罪名殺了六王子和八王子。
還有一位公主及其駙馬被牽連,全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等到四王子這邊已經徹底地掌握了朝局的時候,他的兄弟們,只有一個耶松還活著了。
而此時的耶松,武功被廢,又被強行關押,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余笙換上了自己的國師朝服,仍然戴著那頂金色的面具,出現在了王上的宮殿。
余笙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曾出現在這裡了。
再次見到這位王,余笙覺得他蒼老了不止十歲。
那乾巴巴的手指,鼓起來的青筋爬滿了他的手背。
臉上的皺紋,已經多到數不清了。
那雙原本具有王者之氣的眼睛,此時也是混沌不堪。
余笙抬抬手,所以宮人都依次退了下去。
王上注意到她的到來,一雙眼睛突然就瞪了起來,然後喉嚨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似乎是有話要說。
「王上可是想問苗疆的未來?」
王上沒有點頭,只是一眨不眨地瞪著她。
余笙輕笑了一聲,「怎麼?是我想岔了,王上並不想知道苗疆還能存在幾百年?」
王上的呼吸慢慢地平穩了下來,「你,你騙孤!」
聲音嘶啞,大有衰竭之勢。
「王上何出此言?本座騙過王上什麼了?從始至終,本座都只是在陳述事實,而所有的決定,都是由您來確立的,不是嗎?」
王上呼呼地喘著氣,「為什麼?你是苗疆的國師,為什麼要害孤?」
「王上錯了。」余笙十分淡定道,「本座是苗疆的國師,何故要害您?倒是王上有些不講道理了。當初是您看不上耶松,執意要將他給廢了,而本座只是順應了您的心思,幫著您廢了世子而已。這不正是您想要的嗎?」
「一派胡言!」
王上似乎是氣得狠了,手臂抬了抬,不過沒抬多高,又脫力地掉下去了。
「王上不願意承認,那本座也沒有辦法。是您自己從一開始就對耶松有偏見。您想要用烏拉氏,可是又擔心他們勢大謀反。說句不好聽的,想要用人家,又擔心人家比你強,您也真是慫!」
王上瞪眼。
余笙似乎是沒瞧見他的態度。
「如今耶松已然是一個廢人,烏拉氏有所忌憚,自然也不敢輕易地再於朝廷作對,這不正是您想要看到的嗎?」
之前苗疆王一直擔心烏拉氏,畢竟,他們手上有著巨額的財富,這一點,實在是既讓人嫉妒,又讓人防備。
看在他們一族一直還算是安穩的份兒上,所以王上一直也不曾廢后。
可是他又總擔心,烏拉氏太強了,以後耶松掌權,會偏心於烏拉氏,到時候,他們王族的地位怕是不保。
當然,苗疆王不會承認,他是既想要烏拉氏的財富,又想要一個明君的好名聲了。
「如今北棠碩入朝,又有其它的子弟幫扶,他們已經順利地牽制住了烏拉氏。而且,烏拉氏為了保住王后的後位,以及耶松的性命,可以說是獻了一半的家產。這對於苗疆的國庫來說,簡直就是天降喜事。您說是不是?」
當初苗疆王之所以答應留下耶松一命,就是因為烏拉氏識相,主動提出了為國分憂,捐獻家產一事。
否則,耶松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不過,就算是烏拉氏獻出了一半的家產,可是手上仍然握有不可估量的財富,這其中,最讓人忌憚的,自然是他們的人脈以及方方面面的關係網。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到現在,四王子也一直不曾對耶松下殺手的主要原因。
一個耶松,不足為懼。
可是涉及到了一個名門大家族,那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王上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都變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