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灰色的絲綢床榻上,一抹身姿妖媚仿佛人偶一般的身影深陷其中,白嫩的長腿若隱若現的出現在推門而入的商湮冥眼中。
她有些迷離的雙眸之間閃過一絲慍紅,碎發飛揚在吹彈可破的鎖骨之上,明艷的紅唇透露出眼前之人的危險。
黑色的指尖慢慢伸展,緊緻的下頜線刺激著商湮冥壓抑許久的欲望,
她默默的咽了咽口中已然乾涸許久的所剩不多的唾液,
刻意避開眼前足以讓自己燃燒的艷景,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雖然費了點功夫,但是差不多查清楚了。」
有些懊惱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還在補覺的某人,遲遲沒有動靜,
她只能有些鬱悶的點了一根煙,坐在椅子上等待。
半晌,床上的閻欣念才慢慢有了動作,仿佛一具剛剛甦醒的殭屍一般,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伸手搶過商湮冥還沒有抽完的煙,很自然的叼到了嘴裡。
「你說吧,我在聽。」
起床一根煙,遲早有一天抽出肺癌。
「龍覺,算是人,也不算是人。」
她的一番話,讓閻欣念有些不爽的抬起了頭,
「如果他是人,我能調查他?我很閒嗎?」
她手上的菸灰伴隨著她不耐煩的語氣,撒落到原本十分整潔的床單上,
不出意外,明顯沒有睡夠,開始撒起床氣了。
「這件事等一會再說吧,我給你熱了牛奶,你再睡一會,中午吃什麼?」
商湮冥收起手上的文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看向發泄完情緒,又衝著天花板發呆冒泡的閻欣念。
「不知道,我不喜歡做選擇,我有選擇困難症。」
人機一般的語氣,像個痴呆一樣盤腿坐在床榻上,
但哪怕是這樣的閻欣念,商湮冥也覺得十分的可愛,不自覺托腮,痴痴的看著發呆的閻欣念。
「吃,魚湯怎麼樣?」
「不要放老豆腐.....」
「你不能挑食,老豆腐很有營養的,再給你炒一盤茄子,這個季節的茄子最好吃了。」
閻欣念冷冷的用餘光瞥向自說自話的商湮冥,起身將手上的香菸摁進菸灰缸中。
毫無遮擋的站在商湮冥的面前,身上無形的壓迫感讓商湮冥有些困惑,自己又是哪點惹到她了?
「我不吃了,一會叫外賣,現在,給我滾出去。」
她轉身走向床榻,用被子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
商湮冥早已習慣了閻欣念的喜怒無常,不再說話,挺了挺身子站了起來,隨手將房門虛掩著關上。
察覺到商湮冥出門的聲響,閻欣念慢慢起身重新點燃一根香菸,打開桌上的檯燈,拿起那份文件仔細閱讀起來。
「原來如此。」
她隨手拿起一隻自己平時畫符的硃砂筆在文件的一處,畫了一個圈。
另一邊闖進青黛家的京墨,神色凝重的凝視著奪門而出的趙娣。
「出什麼事了?!」
被京墨的情緒所感染,趙娣險些摔倒,腳步跌跌撞撞的跑向京墨。
「我今天早上出去打算打聽一下爹爹的消息,誰知剛剛出門就看到了一個渾身血跡的符人貼在大門上。」
京墨語氣激動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滿是血跡的符人遞給了趙娣,
趙娣先是拿到手上看了一眼,隨後臉色一變,喃喃說道:「這是,這是師父的符人,這裡,師父每次做符人都會做一個小啾啾。」
她五指張開將符人放在手掌之上,另一隻手指著符人多出來的小啾啾給京墨看。
「那,爹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