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殷都的中央大街人來人往。
容錦帶著香亂逛,逛著逛著,除了香手裡的一堆東西,身後又跟了個左右的病弱少年。
香無奈至極:「姐,回去咱們又要挨罵了。您前天才買了個丫環!」
容錦無所謂:「這個是廝,不一樣。」
香無言以對。回頭看看那沉默的廝,再次嘆了一口氣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長那麼好看的廝,可惜是個病秧子。
「咳咳咳咳咳。」
看吧,正想著,他就咳嗽了。
少年咳得撕心裂肺,雖然拿帕子捂住嘴,但香還是眼尖地看見了血。
這少年肯定命不久矣!
回到家,容錦果然接受了一陣狂風暴雨的洗禮。沒辦法,誰讓她爹看著君子如玉,偏偏視財如命她娘看著溫柔可人,偏偏練的河東獅吼!
「你買回來的,你自己養!」容夫人最終拍板。
容錦無奈,隔著面紗撓撓臉頰,領著還在咳嗽的少年和香回去了。
剛進院子,一個漂亮得不像真人的丫環迎了出來:「姐,你回來啦!」話音未落,她鮮嫩的雙手已經牢牢環住了容錦胳膊。親昵卻沒有恭敬。
「紫玉,你不要老是對姐沒大沒的。」香看不慣紫玉仗著自己漂亮,在姐面前作威作福。完,她幽怨地看了一眼容錦,都怪姐,盡喜歡漂亮物件,現在連下人都撿漂亮的往回帶。
唉,就她香這平平姿色,以後還怎麼擺她大丫環的威風?
紫玉沒鬆手,本想和香辯駁一二,卻忽然驚到:「誒,姐,這是誰?他長得好帥!」看見跟著香進來的病弱少年,紫玉咋咋呼呼。
帥?又是個沒聽過的詞,真新鮮。容錦剛才被爹娘數落的心情不由好轉起來。
「我買的廝。以後院子裡跑腿的活都讓他干吧。」容錦完,想到什麼,從香手裡提著的那一堆東西里掏出一匹細棉布遞給紫玉,「喏,你不是要用細棉布才能做那什麼內衣,我今天特意去買的,你趕緊做,我想試試是不是真有你的那麼舒服。」
容錦無知無覺地著,紫玉卻突然紅了臉。這還有個少年郎呢,姐竟然還口無遮攔。
「好好好,我今天就做。」紫玉趕緊把布藏到身後,不住偷瞄那面色淡漠蒼白的俊美少年,他卻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地面,好像這裡的三個女人根本不存在般。
「姐,他叫什麼?」紫玉目光灼灼地盯著少年。
她這一問,真把容錦給問倒了。她只是看那少年無人問津,長得又過分好看,這才忍不住把人買回來,就像買回個漂亮物件,還真沒問過他叫什麼。
於是從善如流地轉頭問他:「你叫什麼?」
少年這才把視線從地面收回來。抬頭看向面前的三個女人,目光死氣沉沉,主要集中在容錦的頭,聲音清冷虛弱道:「百虞仲。」
「柏樹的柏?」紫玉迫不及待地和他搭話。
百虞仲卻不回她的話,讓紫玉羞惱地臉紅,卻倔強地盯著他,仿佛不得到一個答案誓不罷休。
容錦是個護短的,尤其漂亮丫環:「管他姓什麼,進了我容家自然得跟主子姓。以後就叫容虞仲。」完嫌棄地皺眉,又吩咐香:「到外院給他安排個住處。」
頓了頓,聽著少年壓抑的咳嗽聲,補了一句:「再請個大夫。可別病死了,不然我就虧大了。」
買這個容虞仲,足足花了她二十兩銀子!以後月錢她開,看病她給,買藥還得她掏錢,容錦終於後知後覺地開始肉痛。算起來,這些銀子都夠她再買個漂亮丫環了!
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她總不能再把人趕出去,那真是太造孽了。
唉,容錦看著容虞仲因為咳嗽而濕漉漉的眼睫,幽幽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進屋去了。
「香,我帶他去外院吧,你提著這麼多東西,肯定累了,趕緊休息去吧。」紫玉終於發了回善心,竟願意長途跋涉去外院,讓香嘖嘖稱奇。這女人來這兩天,根本沒出過院子。
看來漂亮的人是願意和漂亮的人呆一塊,她還是和她家姐湊一堆吧。
隔了一天,容錦又打算出門閒逛。
他們家是剛搬來殷都,這都城的繁華富麗容錦才看了天,這離她看夠個月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