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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行到一半,所有武將齊齊出列,一眾將士從暗處出來跟他們匯合,將周圍的路,哪怕是小巷子都封得死死的。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百姓被嚇了一跳,但這些人只是守著,並未傷害任何人,他們也就安定了下來。
靳晏辭看了一眼,笑了:「你竟然讓所有武將護衛,可真是聲勢浩大。」
「朕是女帝,讓他們護衛是榮耀,今日大婚,誰若是還敢不長眼的鬧,朕誅他九族!」
「大婚之日還是不見血的好。」靳晏辭握住她的手,傾身,眉眼都笑得彎了起來:「陛下這麼在乎這場婚事,真是讓我好生歡喜。」
鳳執斜他一眼,微微勾唇,很是傲嬌:「高興就行。」
就這麼一日,且縱容他一日,以後再收拾他。
靳晏辭愉悅的笑出聲,乘其不備,一把掀開她的流蘇,傾身吻了過去,那火焰的紅唇,實在是誘得人難以自持。
遊行到皇宮,下地之後入宮還要祭拜先祖。
一番折騰,等真正回到帝寢殿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
火紅的燭台點亮,周圍一片光芒璀璨,帝寢殿裡更是一片燈火通明。
紅色綢花掛滿所有的樑柱,各種喜慶的用具擺滿殿內,桌子上還有各種寓意極好的乾果點心。
挑起蓋頭,稱心如意,剪下頭髮,結髮同心,合卺酒,同甘共苦,患難與共,永不分離。
秋落含笑看著一隊新人,帶著一眾宮人祝賀:「祝陛下和皇夫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恩愛不移,奴婢等告退。」
一眾宮人有序的離開,只留一對新人和一屋子的紅燭。
兩兩相望,誰都捨不得移開眼睛。
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們也不急於這一時,唯有此情此景,無比珍視,細細體味。
「陛下真美。」靳晏辭捧著鳳執的臉,捨不得多眨一下眼眸,就這麼痴痴的看著她:「現在不是陛下,該是臣的娘子才對。」
說著笑意更盛:「娘子,叫聲夫君給為夫聽聽?」
鳳執瞪眼:「別得寸進尺。」
這滿目嬌媚,瞪眼都是一種風情,靳晏辭誘哄道:「為夫想聽,今天可是大婚,咱們是夫妻,陛下莫非還害羞了?」
鳳執:「.......」他就是非要為難他是吧?
她是女帝,是女帝!她向來要強,夫君這種小女兒家的叫法,她怎麼叫得出口?
無奈靳晏辭堅持,用那期盼又滿含愛意的目光看著她,鳳執臉頰一趟,很是彆扭的擠出那兩個字:「夫君!」
靳晏辭笑了:「再叫一聲。」
鳳執咬牙:「別得寸進尺。」
靳晏辭倒是想得寸進尺呢,可他已經不行了。
一股血腥上涌,他一把推開鳳執,不受控制的突出血來,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地上倒。
「靳晏辭!」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鳳執臉色一變,一把上前把人接住,那臉色很是嚇人:「你怎麼了?中毒?太醫......」
靳晏辭拉住鳳執的手:「不要叫太醫,陛下,把我扶起來可好?」
鳳執扶著靳晏辭坐到床上,他順勢將她攬住:「陛下,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恨我?」
鳳執被嚇得臉色冷沉:「你到底怎麼了?」
「中毒而已。」他撫著鳳執的臉頰,望著她那眉眼紅唇,對鳳執的渴望越濃,對那些人的恨就越深:「我不該瞞你的,但這婚事我一天也不想等,只要和你成親了,就算死......也無憾。」
「陛下......」靳晏辭湊近她耳邊:「臣真想死在你懷裡。」
鳳執剛要說什麼,突然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靳晏辭死死的抱著鳳執,一刻也不想放手,可他卻不得不走。
「鳳執......娘子......」他抱著她,纏綿悱惻,深深入骨,臨近分別,愈是貪婪。
終究,他放開了鳳執,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為她解了喜服,除了發冠,讓她躺好,蓋上被子。
火紅的被子,襯得她的肌膚瓷白,絕美的容顏都泛著柔光,更勝明珠美玉,人間絕色。
低頭,一吻落在眉梢,一吻落在紅唇:「陛下,等我回來!」
起身站在床前,腳下仿佛生根,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今夜宮中燈火璀璨,有人卻暗夜獨行,靳晏辭一路出了宮門,已經有人開門等著了。
他出宮門那一瞬,他腳下一個踉蹌跪地,又是一口血,他快要支撐不住了。
黎旭帶人迎上來:「主子!」
靳晏辭借著他的攙扶站起來,目光堅定:「立刻離開。」
靳晏辭對自己還是太自信了,本就是靠著施針和虎狼之藥才維持著今日一日的狀態,可他卻受不住誘惑不斷親近女帝,動了情、動了欲,什麼藥也壓制不住。
毒再次爆發,比之前兩次更加的嚴重,最終一上馬車就沒了意識。
黎旭不斷的試探靳晏辭的呼吸和脈搏,生怕他就此交代在這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縱容著靳晏辭胡鬧到這個地步,可靳晏辭那深深的執念他也無法阻止。
以前他就覺得主子跟女帝犯沖,但凡遇上女帝,都得受點兒傷,指不定命都得葬送在女帝手裡,果不其然,現在真的要吧命搭上了。
只希望有奇蹟,能讓主子劫後重生,這麼死了,可真是虧死了。
馬車疾馳出城,本該宵禁的城門也打開一角,一路暢通無阻,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龍城裡,一切如舊,人們還沉浸在女帝大婚這件事當中,不少人數著自己百日搶到的喜錢,暗恨自己手不夠快,沒能抓到多的。
文武百官也各自感嘆,女帝成婚,這浩大的聲勢也是前所未有,真是開了眼界了。
師策回去之後就很傷感,一個人發神經還不夠,非要去禍害玉子歸,拉上今日被帶出來玩兒的鳳長恭,三人在玉子歸的府上鬧了半宿。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舉國大喜之日的餘韻里,卻不知帝寢殿裡只有女帝一人。
阿諾察覺到不對就來查看,把鳳執喚醒。
夜色寒涼刺骨,鳳執獨自坐在這帝寢殿的喜床上氣到想吐血。
怒火燃燒仿佛要成實質,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沒有砸了這一屋子的東西。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