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無私的女人,阮江西,你要學會自私。愛玩愛看就來」
宋辭倒希望他的女人自私任性一些,以自我為中心最好。
阮江西笑了,雙手搭在宋辭的肩上:「我知道,所以我自私地想過,也許你不能痊癒也可以,只要能維持現狀就好,我很自私貪心的,」她更加湊近宋辭,將滿滿笑臉映進宋辭的眼裡,「我要你眼裡一直都只有我。」
一句話,便消散了宋辭所有陰沉。
她的目的,她的居心不良與任性貪心,全部都讓宋辭情動,他不禁親吻她的唇,細細落在她的臉上、眉間、額頭:「你的自私貪心,我容許了。江西,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不能保證我將來是痊癒還是維持現狀,或者更糟,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絕對會一直栽在你手裡,逃不掉的。你信我,就算重新來過,我也一定會重蹈覆轍地敗給你。」
阮江西張嘴,本想說什麼,酸澀卻堵在了喉嚨,她一言不語,只是狠狠地抱緊宋辭,胡亂地親吻他。
宋辭由著她的唇他臉上肆意胡來,留下一個個痕跡。撓痒痒似的,讓他有些心神難寧,伸手固定住她動來動去的頭,親親她的唇角,加深了吻。
等到氣息亂了,宋辭才將有些腿軟的女人抱起來,安置在懷裡,一起窩在沙發里,嗓音低沉,像大提琴協奏,只是宋辭的話,有些不由分說的強勢:「不要相信別人,只信我就好,尤其是那個成天和神經病打交道的女人,心思絕對不會正常,不要理會那個女人,相信我就夠了。」
阮江西點頭,心裡卻有了盤算,隨意懶散的語調問宋辭:「博士還沒有找到嗎?」
這個名字,阮江西自然不陌生,除去聞名國內的於景致,這位博士,便是解離症精神領域裡的權威,於景致便出自他門下。
宋辭未雨綢繆,想必,早便動了換掉於景致的念頭。
他並不隱瞞:「我是在找他,從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女人開始就有了打算。」宋辭唇角微沉,「於景致告訴你的?」
她點頭:「她說在博士回國之前,你要按時去醫院做檢查。」
阮江西雖只是在傳達於景致的話,卻有些命令的口吻。
宋辭蹙眉不喜:「多嘴的女人。」
對于于景致,宋辭是越發厭惡與不滿了,任何不予她女人好受的人,宋辭都極度討厭。
阮江西也不否認:「她是比較多嘴。」眸色微變,阮江西有些嚴肅,「明天例行檢查,你去吧,把所有的權威醫生都請去,不然我不會放心。」
對於宋辭,阮江西草木皆兵,從不敢絲毫鬆懈,宋辭卻有所顧忌,沉吟許久,才揉揉她額前的發,應了她一句:「依你。」
「然後不要把醫生開的藥扔進垃圾桶好不好?」阮江西用臉去蹭宋辭的手背,溫溫軟軟的語氣。
聰慧如阮江西,如何能不知道宋辭中斷所有治療皆起因為她,他說,作為宋辭的女人,她可以自私,只不過心有不舍,半分也不敢拿她的宋辭來冒險。
如宋辭,如阮江西,奈何情深,終究無奈。
他親吻她的唇,嗓音淳淳:「如果我每天吃藥的時候你能陪我,我可以考慮。」
她笑著點頭:「好。」
次日,冬陽璀璨,天朗氣清。
睫毛顫動,掀開,骨溜溜的眼睛一轉,陸千羊中氣十足地爆了一個字:「靠!」頭疼欲裂,她揉著腦袋,齜牙咧嘴,「丫的,疼死老娘了。」眸子一溜,環顧了一下四周,白色的天花板,歐派的裝修風格,眨巴眨巴眼,陸千羊一拍腦門,「這是哪?」
她腦袋疼,思路很混沌,不過,她確定——這不是她家!
「酒店。」
男人的聲音!男人!
「酒店?」聲音拔高八度,「酒店!」
頓時,五雷轟頂,一連串的黃色泡泡在陸千羊腦袋裡奔騰,醉酒,酒店,一男一女,她以前做狗仔的,豐富的觀戰經驗告訴她:有姦情!
陸千羊雙眼放大,狠狠瞪向姦夫:「你——」
突然,卡殼了,浴室門口,衣衫半裸,發梢滴水……陸千羊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
這大早上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秀出浴照的,不正是唐易那隻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