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在這個家沒有人會聽他訴說的,父親不會,母親不會,家裡的眾多兄弟親戚更不會。似乎從他活的這二十多年裡,只有傅遙一個人願聽他嘮叨,雖然也是有目的的,但最起碼她是真的在聽。
他一直想做個好大哥,最終卻遭人憎恨,更沒想到那個恨他的人他的親弟弟。
易東風對他說,就因為他占據了長子之位,才讓他這個二公子無從施展抱負,他心有大志,卻要時常纏綿於病榻,這是他無法忍受的。易東風說他憎恨這個世道,憎恨健康活著的人,更憎恨不公的老天,更因為他想證明自己即便病著也能左右這個世界,才會背地裡做下許多事。
他不知道易東風在想什麼,更不知他為何這般渴求權利,他請他出面為三弟澄清罪責,他只冷笑告訴他,「大公子如果願意,可以找證據證明我有罪,我是不會為南風脫罪的,你那些多餘的廢話就不用說了。」
傅遙聽他唧唧歪歪說了半天,無非就是兄弟之情被挫,他在易東風那兒受挫,跑她這兒訴苦來了。
易東風性子看似柔弱,實則堅毅固執,他不會那麼容易伏法的,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利用各種手段把矛頭指向易南風。這種栽贓嫁禍的手段玩的實在太陰險了,恐怕不少人都會以為易南風才是幕後黑手。這個冷麵冷心的三公子有太多特質都像罪犯,比起弱不禁風易東風,可信度要大得多。
易春風說到後來,雙眼隱含冷光,竟似要哭出來,傅遙忍不住道:「你既然這麼想為兄弟出頭,那就想辦法找出他的弱點,然後證明他有罪啊。」
易春風抬頭看她,眼眶裡兩個碩大淚珠滾來滾去,頗似委屈道:「兩個都是兄弟,你叫我如何?」
傅遙真想抽他,他都不知道如何,問她幹什麼?她現在自身都難保呢。
伸手往門外一指,「你現在有多遠滾多遠,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那大家長的爹,該把我怎麼嗎?」
易春風摸摸鼻子,「這個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去問。」他說著當真跳窗走了。
傅遙望著他的背影,幽幽一嘆,也怪不得易東風操控易家數年都沒被人發現,有莽撞的父親,還有這麼個只會感性的兄長,不被人玩在手心才怪了呢。要知道易東風無論論膽識和才能都比兄弟兩個長出色許多。
躺在草堆上,嘴裡叼著一根乾草咬來咬去,忍不住喃喃出聲,「這個易春風,有他這樣的人做易家的掌舵人,這日後還不定怎麼樣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窗外有人冷聲道:「你還有那閒心關心別人嗎?」
傅遙一愣神的功夫,柴房裡已經多了一個人,月光下他純白色的影子顯得甚是修長。
看清他的長相,她忍不住又嘆一聲,杜平月還真是大膽,大半夜來會她也罷了,居然穿了一身白,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嗎?
她指指那身白裳,「你能不能避諱一點?」
杜平月冷笑,「就算被人看見那也是傅遙,和我有什麼關係?」其實易家三兄弟都喜歡穿白,這麼一來被人瞧見,也多半以為是易家兄弟中的一個。
傅遙卻很覺他是故意的,他現在扮演的是她,別人只會說晚上偷入柴房的是傅遙,沒準還會懷疑她這個假冒的易家媳婦,和官大人之間還有什麼私情。嗚嗚,她的破的不能再破的官聲,怕是要再添一筆了。
忽覺頭很疼,扶了扶額頭問道:「外面怎麼樣了?事可辦妥了?」
杜平月毫無興致地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聽易春風說了嗎?最後查到了易南風身上。」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的?」說著話,下意識咬著乾草,就要往喉嚨里咽。
杜平月手快,伸手給她拽出來甩在一邊,淡淡道:「我該說你那個假夫婿是個人物嗎?他精心設計了一個又一個陷阱,叫咱們鑽進去,每個人都被他牽著鼻子走,最後就牽出了一個易南風。現在證據確鑿,所有人都以為是易南風犯下重罪,私賣兵器,在羅州私設兵器場的都是他一人。」他說著閒閒地在柴房裡邁了幾步,「至於理由想的更加絕妙,就說易南風嫉妒長兄是繼承人,他不能一展抱負,所以才做出這等事,想陷害到兄長身上,除了易春風,他就能繼承家業了。」
傅遙聽得甚是佩服,這麼一來就成了兄弟爭家產,就算犯下違反
第四十章 與官大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