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走,杜懷一直跟他東拉西扯的不讓他走。越等越覺心焦,他等皇上都沒等這麼長時間,這個傅遙耍著他玩的嗎?
傅遙也沒想晾著他,只是暫時忘了,看見付雲峰連連道歉,「恕罪,恕罪,付大人,讓您久等了。」
付雲峰也拿她沒辦法,這傢伙油鹽不進,罵她一頓也白罵,到最後還白費了唇舌。
他冷聲道:「你把我強拉來,有什麼事趕緊說?」
傅遙嬉笑,「皇上讓我查一件案子,還得請大人幫忙。」
「你要我做什麼?」
傅遙湊在他身邊說了幾句,付雲峰不禁搖搖頭,這傢伙損也是出名的,出這種損招折騰人也罷了,還得讓他給收拾爛攤子。若是日後皇上問起罪來,倒霉的還是他。
「若本官不肯呢。」
「那就我就天天上你府上。」
付雲峰被她蠻不講理的模樣弄得很無奈,難道是他上輩子作孽太過欠了她,才這輩子為她做牛做馬?
送走付雲峰,傅遙哼著歌往前廳,有了付雲峰,這事就事半功倍了。
進了廳門,忽然一抬眼看見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小子坐在椅子上,他翹著腳,一邊喝著茶,還吃著瓜子,瓜子皮吐的滿廳都是。
這是哪兒來這麼一位?高聲喚石榴,不一刻石榴跑過來,「爺,什麼事?」
「你怎麼隨便放人進來?瞧著這裡太乾淨,還給準備瓜子?」
石榴撇撇嘴,「第一,人不是我放進來的,他是跟著杜師爺來的,第二他吃的喝的也不是我上的,那是人家自帶。」
傅遙剛想說話,石榴又道:「第三,弄髒了前廳他給十兩銀子的打掃費,在這兒住一晚給五十兩的住宿費,吃一餐給十兩,喝水喝茶價錢再加。爺覺得怎麼?」她說著掏出五十兩在她面前一晃,傅遙不禁好笑,這個石榴一向有銀子不賺白不賺的。
「我就問了一句,你就說這麼多,說了半天這人到底是誰?」
「問杜師爺啊。」
杜平月在嗎?傅遙一回頭,還真瞧見他走進去。
她伸手一指,「你來解釋怎麼回事。」
杜平月道:「此人名叫杜曉二,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輕功高手,昨晚就是他引著我追了一夜。」
杜曉二站起來對他抱抱拳,「多謝杜爺抬舉。」說著又對傅遙一呲牙,「大人安好。」
傅遙聽杜平月說過昨晚此人的功夫,能叫杜平月都頭疼的絕不是一般人,她嬉笑著坐到他對面,「這位杜爺本事好,本官也是佩服的,不知有些話能不能問英雄?」
這馬屁拍的杜曉二甚是舒坦,他一拍桌子,「好,你問,爺高興,通通給你辦了。」
這人看著愣愣的,還真不像個耍陰謀的,看來杜平月說得沒錯,這丫的就是被利用了。
她道:「是誰跟你說杜平月武功高強,要你和他比輕功的?」
「是一個年輕人,腿腳不太方便,坐著輪椅。」
易東風?
傅遙和杜平月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禁心中暗道,一個杜曉二不用放在心上,可這易東風到底有什麼陰謀?
傅遙哄著杜曉二說了前後經過。
杜曉二本是西北人,這幾天才進的京,他自詡輕功天下第一,進京之後就開始四處找對手,踢了不少武館,幾個武術大家都輸在他手上。他得意忘形,在酒樓里自吹自擂,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人。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有殘疾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京城天下第一的是一個叫杜平月的,只有打敗他,就能稱之為天下第一。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便尋著去找杜平月。他跟了杜平月兩三天,也趕巧杜平月這幾天心裡有事,時時精神恍惚的,也沒注意有人跟著。
昨個晚上傅遙和杜平月上春香閣,他也跟在後面,一直跟著他越過水池到了那個青山綠水的幽靜之地,然後故意弄出些聲響,引得杜平月去追。
世上的事都有湊巧,也因為這個巧合讓杜平月和傅遙錯過了。傅遙白受了一場虛驚,還摔的身上青紫一片,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是誰推的她,真是倒霉倒大了。
傅遙氣這個王八蛋耽誤事,面上卻沒露出半分,這杜曉二這麼容易讓人挑撥,絕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