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幫大臣逼得無奈,只好答應了在一眾千金小姐中選兩名進宮。可對於選誰,一幫人爭執不下,差點沒打起來,後來還是呂寒良調停著說第一名既然作廢,那就選第二、三名作數好了。
贇啟掃一眼傅遙,恨得牙都痒痒了,他在這兒被人逼得跟什麼似地,這位仁兄居然玩起手指頭來了。
他恨聲道:「傅大人,傅遙——。」
傅遙打了個機靈,「皇上有何旨意?」
「此次二、三之名是哪家閨秀?」
傅遙「啊」了一聲,說實話,她根本沒選出什麼第二、第三名來,總名單就公布了傅小玉一個,但既然皇上問起,總要給他尋兩個好的送進宮裡。
她往四周看看,許多大臣都在對她使眼色,陳成思還給她比了五個手指頭,她自然知道什麼意思,這是告訴她,事成之後以五百兩相謝。
抿嘴笑了笑,對上道:「啟稟皇上,第二、三名是禮部侍郎之女,太僕寺卿之女。」
好歹人家禮部侍郎的女兒張雲仙既是美女也是才女,嫁給他也算虧了,至於陳成思那五百兩,她是收定了。
贇啟微微頷首,「既如此,便擇日入宮吧。」
他的眼神跟刀子似地,又冷又利,一罩上人,就像進了冰窖,血都要變成冰棒了,白絲絲直冒涼氣。
傅遙總覺得頭頂冷颼颼的,心道,這又不是她的錯,老瞪著她幹什麼?
她剛才連跪了好幾回,傷口還隱隱作痛,這會兒也沒空管他是真氣還是假氣,強咬著牙支撐著,疼得臉都發白了。好容易挨到退朝,正要出宮,卻聽後面有人道:「傅大人留步,皇上請您御書房見駕。」
說話的劉福成,傅遙一聽好險沒暈過去,她本就重傷體力不支,哪有心情跟人瞎磨牙?
但皇上就是皇上,讓你去見就得去見。
跟著劉福成趕往上書房,這會兒贇啟也剛進去,落了座,在龍書案上翻著一個包袱,正是杜平月查收上繳的那個。
皇上的臉色看著似乎還好,一見她也沒算剛才的賬,只是問了些追捕yin/賊的經過。
傅遙趁機把前些日子上報應天府的十六起采/花案,都簡單說了一遍,吳喜榮死的太早,都沒來得及詢問那些案子是不是他做的就嗝屁了。不過不管是不是他做下的,京城的治安都要大力整頓了,yin/賊、盜賊橫行,小偷小摸不斷,商人欺行霸市,還有那天在南城無緣無故想殺的白衣臭男人,更是個問題。
她躬身道:「皇上雖沒責罰微臣,但微臣確有失察之罪,臣自請罰俸。」
贇啟鼻腔里哼出一聲,「你倒是乖滑,知道審時度勢。」她恐怕早看出他不會那麼容易饒了她,自己先罰點俸給他消消氣吧。
傅遙確實有這意思,皇上嘛,總要給人家點面子的。
贇啟叫她過來,其實另有事,他道:「那個吳喜榮的面具你在朝堂上抖開時,朕也看了一下,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你可為朕解惑?」
「皇上請問。」
「易容術真的神乎其神,能把男人變成女人,把女人變成男人嗎?」
「這……」傅遙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自己就是用易容術每天遮掩性別的,若被他知道詳情豈不容易看破?
看他一副興致勃勃、躍躍欲試的樣子,暗嘆一聲道:「此事確有的,男女互換變化無常,但是能不能成,要看手藝高低,也要看天分,一般人學都學不來。」
「你瞧著朕是不是有天分的?」
「這……臣哪兒知道。」傅遙摸摸很疼的頭,看他擺弄那張和她臉很像的面具,似乎牙也跟著疼起來了。皇上這是真打算要學易容術嗎?
贇啟翻看了一會兒,還拿起一張面具戴在臉上,那正是她的臉,面對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心中的無力感更深了。再加上胸口的傷疼得抽心,一時小臉慘白慘白的,好像撒了層白粉。
贇啟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抬抬眼皮,「傅大人這是怎麼了?」
傅遙捂著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狀,「臣身體不適,想先行告退。」
在贇啟的印象中,傅遙是神采飛揚,伶牙俐齒的,還從沒見過這般虛弱的樣子,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一低頭見她前襟上已經被鮮血染紅
第十九章 深不可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