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那女人走到近前許四才看清了她的相貌:瓜子臉,柳葉眉,鳳眼含春,唇似丹朱,頗有幾分資色。
「你叫我?」許並不認識眼前的女人。
「哎。」女人喘著粗氣,用手理著胸膛好一會才說:「先前的事可別說出去。」
先前的事?什麼事?許四納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的確不認識,但聽她的聲音卻象很熟。
女人湊到他跟前,笑著低聲說:「咋以前就沒見著你?今晚我到你家去吧?那東西老憋在肚子裡容易出毛病,讓我給你放出來吧?」
一邊說一邊伸手摸了許四一把,許四象觸電一般的閃到一邊,腦子裡猛的想起她是誰,剛才還見過,不過是天太黑了,沒看清楚。
女人吃吃笑著,問他:「咋樣?不要你錢。」許四嚇的向右退了兩步,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他轉過身搶上兩步,一溜煙的跑了,後面傳來女人咯咯的笑聲。
走出好遠許四的心還在狂跳不止,心裡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帶著這種感覺,他一腳深一腳淺的來到村西那片老墳地前,老墳地前面有一間草屋,草屋的後面是兩畝薄田,田裡的穀子長的鬱鬱蔥蔥,跟周圍遍地的土黃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許四還未走近草屋,暗影里傳來一聲斷喝,「我!」許四答道,「原來是叔您哪!」黑影中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少年,矮矮的個子,細胳膊細腿,只剩下個大腦爪子上那一雙大眼閃閃發亮。
「叔,您有事?」少年問,許四用眼往屋裡瞟了一眼,問:「娃兒,你爹呢?你怎麼不在屋裡?」
「總是讓您掛牽著,我爹昨兒讓王善人叫走了,去幫著缷豆子了,一宿沒回來,我睡不著,掛著後面這兩畝谷,怕讓.害了,在這兒看一下,這可是我爹從王善人的粉房裡一擔一擔的挑水餵起來的,若是熟了讓人摘去倒也沒什麼,可現在讓.害了,它不就是幾根草嗎?太不值當了。」
娃說了這一氣話停了一下,喘了幾口粗氣又接著說:「我這病也不知啥時能好,連累著我爹什麼事都辦不好,對了,叔,您找我爹幹什麼?您告訴我,回頭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去找您?」
「也沒有啥事,」許四看著娃兒那瘦弱的身子說:「過兩天我辦了一桌灑席,你跟你爹一起過去。」
「那哪成?叔您對我們爺倆照顧夠多的了,哪能讓您一個勁的破費呢?如果您有事,開口說一下就可以了,用不著這麼客氣。」娃兒滿臉真誠的說。
「事是有一點,絕對是好事,到時候你們爺倆過去我在跟你們說。」許四說「瞧您說的,叔,您還會害我仙不成?您幫我們還來不及呢。等我爹回來,我一定讓他去找您。」娃兒滿臉堆笑。
「不用著急,這兩天我要出去一趟,等後天吧,後天你們爺倆一趕去。就這麼定了。」看著娃兒欲言又止的樣子許四擺擺手,轉身向來路走去,「叔您慢走。我不送您了。」娃兒在後面揮揮手。
許四在路上慢吞吞的走著,眼前娃兒的影子總是晃來晃去,不禁又想起幾年前的事。
許家村人口不多,也就兩百多戶,村里古樹參天,自遠處看,象極了一塊綠色的翡翠,當年有風水大師斷言這裡能出位宰相,可一百多年過去了,商人出了不少,卻從來沒出個一官半職的,人們便紛紛腹緋起當年那個風水大師。
這一年的冬天,天不算太冷但卻絕不是窮人想過的日子,村人來了兩個人,一個魁梧的漢子,穿著露著棉絮的棉祆,抱著一個鋪蓋卷,裡面卷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孩子。
那漢子來到村中的空地上,將孩子妥妥的放在一個背風向陽的地方,然後拿出一面鑼噹噹的敲起來,村里再難也不缺看眼兒的閒人,何況冬天裡本身便沒有什麼活計,一會兒功夫,便圍上了一群人。
那漢子劃了個大圓圈,站在圓圈的中間抱拳向四周作了一個揖,然後開口道:「在下田羅漢,來自河北蒼州,只因家鄉被水淹了,又遭了兵匪所以流落在此,在下身無分文,只有早年學了幾套拳法,練給大家著看,大家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更有求於各位叔叔大爺阿公阿婆知道哪有名醫給描條路,我那娃兒病的不輕,想找個大夫給看一看。我田羅漢給各位好心人先磕頭了。」說完竟真的跪下對著人群磕了
第五章:田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