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辰熙中了毒箭,失血過多,身體比較虛弱,難以舟車勞頓,皇帝吩咐在郊外停留幾日,待辰熙傷勢有所好轉再起駕回宮。
好在宮裡的太醫醫術精湛,按照太醫們所開的藥方熬成藥給辰熙服下,身體漸漸有所好轉,體內的毒素也漸漸排了出來,加上這幾日的細心照料,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冰汐,這幾日多虧了你的照料。」辰熙忍不住沖我說道。
「快把藥喝了吧!」我將碗裡的藥端到他的面前,催促他快點喝下。
都是良藥苦口,不過光這藥味就實在難聞。
只見辰熙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牴觸,他沒有直接接過我手中的藥,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冰汐,你看我都好的差不多了,至於這藥······」他瞅了一眼,緩緩道:「可不可以不喝呀?」
也難怪他了,別說是他,連續喝了這個難聞的苦藥也受不了,但是,正因為良藥苦口,所以才更得喝,不然能好的快呢。
「不行,不喝藥你的傷怎麼能好的快呢,聽話,快點喝藥。」說完,我立馬將藥遞給了他。
他見我容不得商量,只好接過藥一飲而盡,喝完將碗朝我面前擺了擺,問:「這下滿意了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連連道:「滿意滿意,四爺聽話的把藥喝完,冰汐我當然滿意了。」
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壞壞的,也是,只有他受傷的時候我才可以這麼的「欺負」他。
不過,如果這樣,我情願他不要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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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好福氣啊!」不知何時七爺從外面拍著手進來。
「好福氣?」虧他還是辰熙的兄弟,我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他都傷成這樣了,哪來的福氣可言?」
七爺並未生氣,反而笑了笑,說:「只怕四哥心裡不是這樣想奧。」
這個七爺說話別有深意。
七爺指著一旁的辰熙,道:「四哥,你倒是說,如果中了這一箭換來冰汐傾心照料,你可是願意的?」
我頓時無言以對,有些不好意思反駁。
辰熙見我害羞,出言打住了七爺:「七弟,莫要拿冰汐開玩笑了。」
「好了好了,既然四哥都開口了,我·········」七爺轉向我,說:「冰汐,你大人有大量,還望莫跟我計較。」
我故意不理他,誰叫他剛才拿我開玩笑的。
「說吧,七弟,你來所謂何事?」辰熙忽然正襟道。
七爺笑了笑,轉而恢復了平靜,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他說:「看來什麼都瞞不過四哥你,今日來看四哥傷勢是其一,這二呢確實有一事需得向四哥你說一下。」
七爺的臉上並不怎麼好看,不似之前那般輕鬆,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奧?」辰熙輕聲的應著,「說吧,何事?」似乎知曉了一二。
「四哥,父皇派人查了射你的那隻毒箭,你可知射殺你的是何人?」
「是嗎?父皇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麼?」辰熙倒是並不意外皇帝會徹查此事,也許他早就知道皇帝一定會查這次中毒的事件,所以七爺說的時候,他並沒有很意外也實屬正常。
「是二哥。」七爺隨口說道。
辰熙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當然驚訝的不止是辰熙,還有我。
慕容辰念?
怎麼可能?
雖說和這個人不是很熟,看怎麼看他也不像想要殺害辰熙的人啊?不過,一切只要對辰熙不利的人,我都得謹慎對之,任何想要傷害辰熙的人,我都不允許。
「你確定?」辰熙顯然不相信這是個事實。
「四哥,自從你身上拔出來的箭後便被父皇收了去,那支有毒的箭是用特有的竹條製作而成的,二哥向來喜歡在府里種些稀奇的竹子和花草,而這特殊的竹條與二哥府上種的竹子材質相差無二,而且每次狩獵二哥一向喜歡用自己帶來的竹條製作而成的箭,這麼多相似之處,二哥的嫌疑最大。」慕容辰風一一將這當中的疑點如實告訴了辰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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