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之音響起,聲音縹緲,宛如自某處隱秘之處傳出的夢囈。
「那麼,吾與汝定下契約,今日之果必由汝結,此乃神明見證之契約,汝不可違背!」
弗朗有些疑惑,抬起紫色的雙眸與那雙異色眸子對視,片刻後恭敬低下頭,向那一尊陌生的神明行禮,「自當如此」
丹肆眼中流露思索之色,與弗朗同出一源的紫眸之中神光閃爍,始終謙卑站在眾人身後默默不語的老管家與其對視,眼神中都流露出慎重之色。
異色眸子逐漸閉合,隨後宛如從未出現似的,消散在空氣之中。直到此時沉重的威壓也隨之消散。
「」
「如何?我親愛的弟弟?」引發事態逐漸惡劣的罪魁禍首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是流露出溫和的笑容,走到弗朗身邊,順手接過了本來要飛撲進弗朗懷中的烏雲。完全無視掉烏雲不滿的喵喵叫,他向不經意間流露出恐懼神色的沫林輕輕微笑,但卻讓兄妹二人如臨大敵,要知道剛剛丹肆痛下殺手時,亦是這樣的一副笑容。
「很不好」弗朗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喜。
丹肆聳肩,「走吧找個地方你我兄弟二人好好聊聊。」
言罷便是準備帶著弗朗離開此地,摩根苦笑著,卻是不敢阻攔。哪怕這位溫和笑的青年方才公然違背戒律動用神術擊殺了皇家的保鏢,他亦不敢有所指責。似乎一切事宜在窺密者的本尊出面之後,都已經無關緊要了起來。
準確來說,是在那隻貓咪,甩出那一段事象記錄之後,弗朗一行人所做的一切行為都可以被視為是對三王妃褻瀆之舉的反擊。
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摩根害怕再追究下去,大概率會引出那一尊他此生最想面對但又最為恐懼的神明
歡宴者
在窺密者本尊的雙眼消失之後,離索終於是踉蹌地站起了身。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他面目扭曲,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在奧林城內,能讓他跪地行禮的不過區區一人而已!而此時,卻因為一個連面都不肯露的神而狼狽下跪,這又讓他怎麼不會怒?
鮮紅的死亡之花籠罩之下,先前那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形象已經蕩然無存!玄黑色的戰鬥服之上,已經布滿了塵土,奧林城最高貴血脈的繼承者已然失去了他所有的理智
眼見那神明的威壓散去,他面容扭曲,死死盯著準備離開的弗朗一行人,但他殘存的理智讓他避開了一些禁忌,此時他極為聰明地將矛盾激發點放在弗朗身上。
褻瀆神明的事情,其實歸根結底跟他並無關係,故而若是此時他能激怒弗朗,讓弗朗動手,無論自己是否受傷,那麼襲擊帝國高級軍官,必然會讓弗朗背上幾個不小的罪名,到時候就有藉口將弗朗押入牢房,屆時如何處置弗朗便已經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那些躲在背後摩拳擦掌的貴族自有辦法慢慢處理這個妖邪。
至於如何激怒?
這有何難?
「沫林是吧,我記住了。可不要從鳥籠中私自外出啊」就在弗朗即將踏出裁縫鋪的前一刻,離索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半真半假的歇斯底里,話語之中,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根據這一小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拜那位窺密者所賜,自弗朗不經意間的保護,以及下意識的關注,離索早就已經發覺了那個看起來頗為清秀可人的姑娘對於弗朗的重要性,他話中雖說的是沫林,但眼神卻一直盯著弗朗的背影。
丹肆破天荒地有些吃驚地回頭看著那個自他進門之後再沒有關注過的男人。甚至連他懷中的窺秘者都瞪大了自己異色的雙眼,眼神之中滿是震驚與看見新玩具的欣喜。甚至能從那雙如同琥珀一般的雙眼之中,品味出一絲絲人性化的感嘆:活著不好嗎?
老管家也隨之對離索的出格舉動表示不解,然後頭疼地在私人全息屏幕之上,開始與客服溝通,要求提前剛剛已經預約好的服務。
而表面的對象沫林卻是疑惑地回頭,看著那個無比狼狽的年輕人,似乎有些不解離索話中的意思。
然而,弗朗卻一直沒有回頭,只是以瘦削的後背面對離索的挑釁,但他修長的手已經攥緊了拳頭。
離索嗤笑,同時將右手緩緩摸上繫於腰間的槍套之上,他有信心在
第四十八章,失控的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