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宴者看了那位得意揚揚的眷屬,面色並不算好看,但祂仍然溫和地告訴弗朗,「你沒必要在乎他說的話,你大可拒絕。其餘其他的事情,我和你的哥哥會幫你處理的。」
丹肆在歡宴者身後,面色陰沉地看著那個毫無尊崇之意的傢伙。方才熱鬧喧譁的宴會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寂靜之中,賓客之中有人幸災樂禍地看著此地此事,也有人眼神中儘是擔憂。
黑桃a怪笑著,如同一位梭哈了全身身價病態一般的賭徒一般,發出尖銳的笑聲,「親愛的弗朗先生,您真的要拒絕這一場美妙的賭局嗎?這可是一份源自最虔誠賭徒的卑微乞求啊。」
他舔了舔嘴唇,將雙手攤開,「您是知道的。我這種常年徘徊在陰溝里的老鼠,總是會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或許這些手段對您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但」
他怪笑著,語氣之中的含義早已不言而喻。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此時的歡宴者也漸漸眯起了眼睛,祂沒有去質問這場突如其來的賭局與那隻貪婪的蝴蝶有沒有關係。那是一個答案早已給出的蠢問題,祂不留痕跡地向身後看了一眼,丹肆緩緩點頭,咒文開始在他周身浮現,一個古怪的法陣浮現。
「哦?怎麼?送餐人閣下要讓手底下的廚師去料理我們這些老鼠?」黑桃a露出譏諷的笑容,「晚啦,我們這些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對危險的嗅覺可是極為靈敏的。」
丹肆面色不變,只是繼續手中的咒文,並沒有在乎那個必死的傢伙在說著什麼鬼話。是的,從一開始,黑桃a自跳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無論自己是否能夠完成這一宏偉而又壯麗的計劃,他的生命都將消逝在這一片場地。但他無懼,他那醜陋而又貪婪的靈魂必將化為一隻渺小的蝴蝶,伴隨著尊神的雙翼旁!
弗朗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張不知道想到什麼而顯得有些狂熱的醜陋臉龐,他嘆了口氣,面色平淡地將手中的鑰匙放在桌子之上,拎起桌角的消減左輪,槍口朝下,隨著他的步伐帶有著一些幅度在空氣中搖擺。
「我年幼時在奧林的下城區里長大。」弗朗站到黑桃a的面前,面色之中帶有一些回憶之色,「我曾經住在老鼠屁股巷最裡面的那間小房子裡,隔壁就是一間小賭館。我小時候見慣了那些可憐蟲興致沖沖地捏著剛剛賺到的銀幣鑽進賭場,然後輸光積蓄,怒氣沖沖地從跑出來亦或者是被丟出來。」
他看著黑桃a有些疑惑的神情,問了一個問題,「你說,那些傢伙輸光積蓄的怒氣會怎麼發泄呢?」
黑桃a搖頭,似乎很是不解弗朗為什麼會突然聊起這個,「弗朗先生,我認為」
「啪!」
一聲清脆響起。
黑桃a捂著右邊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弗朗剛剛抬起的右手。
弗朗勾起一個有些生硬的笑容,「很生氣嗎?你看,你們這些賭徒生氣的模樣都一樣可憎啊。不過你又為什麼會生氣呢?你不是一個賭徒嗎?你竟然會有尊嚴那種高尚的東西嗎?」
黑桃a陰沉,靈巧的雙手一再握拳,卻罕見地將怒氣忍耐了下去,用著因為強壓下的憤怒而顯得格外沙啞的聲音說道,「您出氣了嗎?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賭局了嗎?」
「當然」弗朗開口,平淡的眼神卻讓黑桃a感受到了某種令人厭惡的感覺,那是一種被蔑視的憤怒。
黑桃a獰笑著,將雙手張開,做出擁抱姿態,「很簡單的賭局,弗朗先生不必驚慌自己不了解規則,我與你賭此時是白天還是夜晚!若是夜晚,那便是我輸,若是白日,便是你輸,如何?」
一語出,眾人驚詫,唯獨高台之上以及台下個別人面露思索之色。
「什麼情況?那些神已經能影響時間了嗎?」莫辛摸著自己毛寸,頗為不解,正眼巴巴地看著莫西索,等著對方解釋呢。
摩根雖然有所頭緒,但是有些不太敢確信。
莫西索眼睛緊盯那一處,聲音冷冽,「一場賭局,由賭約和賭注組成。那些老鼠的上頭不過是一位半神,不可能影響到時間,所以黑塔a是必輸的。所以問題出在賭注之上。」
沫林捏著自己的裙角,手指關節已經有些發白,她有些無助地看著高台之上的一眾賓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