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再堅持一下,醫院已經到了。」
蘇墨一腳踩了剎車,把渾身痛到抽搐的女人抱下車,往急診室狂奔。
此時跟在他後面的車也剎了車,車上下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他面目猙獰繞到後備箱拿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大砍刀,眼冒血光朝車蘇墨的背影追去。
一心撲在葉冉身上的蘇墨根本注意不到後面有人追上來了,直到周圍路過的病人跟護士驚慌失措的大喊,他才回過頭。
他這一回頭正見男人手舉著大砍刀帶動著凌厲的風聲,已經朝著他的腦門劈了過來。
這力道大的可以把他的腦門劈成兩半,甚至可以殃及到他懷裡的女人。
楊正?
蘇墨腦子裡剛冒出這兩個字,楊正揮過來的大砍刀離他的腦門已經只要毫釐之差了。
周圍的病人跟醫生護士都嚇得已經捂上了眼睛。
這短暫的時刻蘇墨想要躲是躲不過去了。
為了懷裡的女人不受到傷害,他的身子往一旁閃了閃,楊正的大砍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霎時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肩膀處噴涌而出,可是他卻如一座山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
因為只要他一動,他懷裡的女人就有可能會摔落在地。
躺在他懷裡奄奄一息的葉冉被震撼的似乎忘記了疼痛。
他明明可以躲開的,他丟下自己就可以躲開楊正揮過來這一刀的。
他甚至可以拿自己做他的肉盾救他自己的命。
他為什麼不躲呀?
「蘇墨你這小人害我患上愛滋,毀我前途,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楊正面目猙獰,把砍刀從蘇墨的肩膀處抽離,一股帶著熱度的鮮血再一次噴灑而出,直接飛濺了楊正一臉。
砍刀被從胳臂抽離,蘇墨的身體仿佛被抽去了筋骨,失去了支撐,踉蹌著腳步後退幾步,人就直接跪了下去,臉色跟唇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發白。
麻木過後他的左臂終於迎來了劇痛,那痛感如千萬根細密的鋼針深深刺入骨髓,又似無數隻毒蟲在啃噬著他的血肉,可他的左手依舊緊攬著懷裡女人的腳,不讓她掉落在地。
葉冉蜷縮在他懷裡幾乎是嚇得心臟驟停,整個人如墜寒窖,一雙通紅的淚眸驚恐的瞪大。
因為他的手臂幾乎是與胳膊分家了,僅有一層鮮血淋漓的皮肉勉強連接著,斷裂的骨頭白森森的從血肉中刺出,恐怖駭人。
滾燙的熱血如同決堤的洪流,觸目驚心的紅色在兩人身上肆意蔓延,早已將兩人的衣服浸染濕透。
整個醫院大廳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息。
楊正氣喘吁吁的手握大砍刀,看蘇墨幾乎斷掉的手臂還緊摟著葉冉,譏笑出聲「蘇墨,你一個霸凌者竟然真的會愛上以前令你噁心的被霸凌者,你以為在演電視劇嗎。」
「你給我喝帶有愛滋血液的酒,說我欺負葉冉該受到懲罰,那麼你呢?我可都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欺負她的,憑什麼最後你愛上了她,讓我來承擔錯誤,最該死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我沒有說我無罪,我一直都在贖罪。」蘇墨慘白的唇輕啟,看著楊正的眼神里充滿了哀求「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是了,不要動冉冉。」
「哈哈哈...........。」看著蘇墨如此卑微的祈求自己,楊正面目猙獰的狂笑出聲「蘇墨,你也有求別人的時候啊。」
他的視線落在大著肚子的葉冉身上,舉起砍刀指著葉冉滿是鮮血的大肚子,冷笑「她肚子懷的是你的種,她就該死,蘇墨,我要你跟我一樣斷子絕孫。」
他蘇墨害自己染上愛滋,斷了子孫後代,他蘇墨憑什麼還能老婆孩子熱炕頭幸福的活著,他應該跟自己一樣永遠的絕後。
他獰笑著舉著砍刀朝著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