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漓:「道士可以娶妻生子的嗎?這是哪裡的道士?」
顧可可回答的也是乾脆:「寶華山,聽說只有他們寶華山的道士可以娶妻生子,甚至有的道士沒有娶妻,但是有兒子。」
「我也一直覺得他們不是什么正經道士,要不是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寶華山的一個道長救了我娘,這門親定不會有。」
原來如此。
「你去過寶華山嗎?」
顧可可搖搖頭:「沒有,我都討厭死他們了,才不要去,不過我爹娘每年都要去。這次那人來也是因為我馬上要及笄,他們說得見一面。」
「那你都沒有見過他,怎麼辨認?」
顧可可嘟了嘟嘴,一副孩子氣道:「道士嘛,只要看見穿道士服肯定就是嘍,這京都城又沒有那麼多道士。」
蘇月漓噗嗤一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可他要是在包廂里不出來,你總不能一間一間地搜吧。」
「說的也是!」顧可可咬著手指,蹙眉道:「王妃姐姐可有什麼好辦法?」
蘇月漓心說:我倒是有,但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畢竟這是人家早就約定好的親事,我這橫插一檔子,要是真給毀了,不妥。
說來也巧,倆人站在二樓的廊子裡正說著話,就聽樓下小二哥熱情地喊了句:「客官裡邊請,敢問打尖兒還是吃飯?」
本來很正常的招呼,但聽對方回道:「一間上房。」
這聲音如山間泉水般清澈悅耳,引得兩人同時往下看去。
而說話的男子似有所感跟著駐足,抬眼瞧來。
男子大約二十郎當歲,身材頎長,眉清目秀,一身墨色玄袍也不顯得老成,反而讓他穿出了一種別樣的風采。
對方先看到的蘇月漓,兩人目光對視一瞬,男子又很快不著痕跡地挪開看向了顧可可。
顧可可雖為大家閨秀,但因父親為丞相,所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種事並沒有在她身上體現,故而自小到大也見過不少美貌男子。
像勉親王、國師那樣的就不必說了,滿京城也沒有幾個,不過容貌中上等的也不在少數。
可是看到這個男子,顧可可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嘭」地狠狠跳了一下。
觸到男子目光,小姑娘更是激動地抱住蘇月漓胳膊,小聲嘀咕道:「王妃姐姐,這個人在看我,他他好沒禮貌啊!」
蘇月漓默默地扭頭看她,想說:你眼睛瞪得比他直!
「王妃姐姐,他動了、他動了。」顧可可小臉兒通紅。
蘇月漓拍拍她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安撫道:「他是活的,當然會動。」
「不是,我是說他上來了。」
「我看到了,他不光上來了,他還是奔著你來的。」
「啊?這我又不認識他。」顧可可話音剛落,那名玄袍男子已經大步到了二人面前。
只見他對著二人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奇怪的禮式,而後溫溫柔柔地喚了聲:「可可。」
顧可可當即僵住,直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才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你是誰?」
男子溫潤一笑,回道:「我是溫如道,你的未婚夫。」
顧可可:「」
蘇月漓:真一臉的姨母笑!這狗血的情節,她似乎早有預感。
只不過這個溫如道看著溫文爾雅,老實巴交,待人也很禮貌,但就是給她一種不是太舒服的感覺。
今兒個窮奇和芯兒都沒在空間,不然得先放窮奇出來聞一聞。
顧可可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雙手抓得更緊了。
蘇月漓正想提醒她,小姑娘忽然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顧可可!」
說完,在場幾個人都怔了一下。
意識到這話為時已晚,顧可可撇了撇嘴,腦子一抽把蘇月漓往自己身前拉了一把,道:「不信你問我姐姐。」
蘇月漓:又是個傻丫頭!
溫如道瞪著那雙閃人的大眼睛瞧了蘇月漓一眼、兩眼,最後又回看向顧可可道:「我有你畫像,世叔每年都會送至少一副過來,你從小到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