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牆頭?」
容清璋負手站立,身板筆直。
他不怕容清桓,更別說身邊的那位了。
賢妃母族是望族,可比起鄭貴妃和相府,已有日漸衰退之勢。
尤其容清桓非嫡非長,想要繼位,除非前邊幾位都死絕了。
賢妃的確有點頭腦,也僅僅是有點。
否則容清桓今日斷然不會出現在此處。
其他幾位皇子對容清璋也做過手腳,都掩飾的極好。
從來都是借刀殺人。
如這位六皇子一般,親身上陣的,指望他能聰慧到哪裡去。
容清桓微微眯起眼,重新包上金彈丸,拉開彈弓。
對準了應慄慄。
「」
應慄慄差點沒擼袖子。
她不想做「池魚」。
不露聲色的拽了拽容清璋的衣袖。
「殿下,這位是不是腦子有病?」
聲音很低,再加上雨落之聲,那兩位還真聽不到。
容清璋低聲嗤笑,「或許吧。」
這小丫頭,還真敢說。
隨即將人拉到自己身後。
「嘁——」
容清桓嫌棄的收手。
他敢對應慄慄下手,卻不敢真的打到容清璋。
就算人不是多聰明,腦子還是有的。
一旦被父皇知曉他用彈弓打了這位,被訓一頓都是輕的。
父皇如今正值壯年,最忌諱兄弟鬩牆。
當老子的還活著呢,兒子之間就開始動手了。
生長於皇家,這點政治敏銳度不可或缺。
如今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鬧。
縱然父皇知道,也不會訓斥於他。
玩鬧無果,容清桓帶著人躍下牆頭離開了。
應慄慄揉了揉手臂,「下手可真狠。」
「還疼?」容清璋笑問。
彎腰打量四周,很快看到了那顆金彈丸。
上前撿起來,舉到對方面前。
「殿下,這是診金嗎?」
這顆金彈丸,從手感來說,重量大概在六七十克。
關鍵是表面還有精美的紋路。
「大昭真富有啊。」
她嘖嘖感慨,「皇子們居然用金子當彈珠。」
「按照大昭的金銀換算,這相當於一個士兵一年的軍餉了。」
容清璋斂眉,目光落在小丫頭身上。
「你從何處得知的?」
「很容易啊,村中就有當兵的。」應慄慄不解,「這是保密的嗎?」
「不是!」容清璋抬腳往前走。
應慄慄看看少年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金彈丸。
「殿下,這金彈丸」
「你的診金。」容清璋雖然是冷宮皇子,也瞧不上這顆金丸。
他沒那麼窮。
貴妃得寵時,關雎宮內可謂金銀滿堆,珍寶無數。
縱然貴妃失勢後,也沒有被陛下收回。
關雎宮最不缺的就是金銀。
容清璋每年的例銀就有三千兩,這只是一年的零花錢。
其中吃穿用度都是從內務府出的,也有詳細的章程。
再落魄,只要他還是皇子,內務府就不敢剋扣。
關雎宮的奴僕們,月例也是宮中所處。
他目前唯一的支出,就是應慄慄。
誰讓她是舅舅送進宮的呢,賣身契在容清璋這位主子手裡。
所以,應慄慄是容清璋養著的。
「謝謝殿下。」
應慄慄美滋滋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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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殿外候著。」
清明當日,前殿一直閉合的一處宮室打開了。
容清璋身穿素服,走了進去。
應慄慄知曉他去祭拜貴妃,乖乖的候在外面。
「殿下,午膳前您能出來嗎?」
應栗
016章,我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