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容清璋喜歡他的皎皎。
也想做皎皎心目中的明君。
心思太重的人,似乎對心性純粹的人無法抵抗。
便如他。
無法抵抗皎皎,想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獨占那份純粹。
她好似那道光,刺破黑暗,照進他陰暗的內心。
只想讓人把她永遠留住。
畢竟。
一旦這道光芒消失,只會讓他墜入更深的地獄。
顧家沉寂了。
容清宣也徹底的失了鬥志。
僅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與容清璋和定國公府抗衡。
更不要說父皇完全站到了老七的身邊。
「大哥!」
容清禹來到他的身邊,聲音含笑。
「有些事,早已註定了,人要懂得放棄。」
滿朝文武都知道父皇要打壓世家。
但是顧薛兩家,為了這位大哥,行事有些激進。
父皇如何能容得下。
如今太子之位已定,幾乎沒有回天之力。
世家繼續鬧下去,只剩下被覆滅的下場。
若沒有霍家和鄭家的沒落。
顧家作為大昭第一世家,不會撤退的如此痛快。
實在是,賭不起。
那京畿十萬大軍,誰想想不覺得脊背發寒。
父皇一聲令下,顧家毫無反手之力。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便是七弟的踏腳石。」
「大哥倒是不用擔憂,七弟的曾祖母,好歹出自顧家,大哥的王位必定很穩。」
「我就不同了!」
當初他與母妃可沒少針對老七。
下毒、買通關雎宮的奴婢,都做過。
放到以前,大不了就是一死。
現在卻不同了,他有了子嗣。
適當的伏低做小,能換來王府上下的性命,沒什麼。
容清宣深深地嘆息一聲。
「你如今是個廢人,自然容易放下。」
容清禹冷笑,翻了個白眼。
道:「你也是個病秧子,太醫斷言你活不過三十,何須對我落井下石。如今前路已定,大哥還是趕緊誕下子嗣吧,否則只能絕後。」
說罷,示意身邊的護衛將他退走。
真是的。
好心好意過來勸解他。
結果這人居然如此不領情,還說出這般刻薄的話。
失意又如何。
好像誰一輩子都風光到不曾示意似的。
你失意就了不起了?
誰都得捧著你?
來到外圍,不經意間看到二樓的容清璋。
他指了指上面。
護衛將他帶上樓,開門入內。
「七弟!」
容清璋循聲看過來,「二哥也來了。」
上前,趴在窗邊。
容清禹懶洋洋的道:「熱鬧吧?」
「嗯!」容清璋淡淡點頭。
容清禹暗暗癟嘴。
卻還有些憋屈。
「恭喜七弟。」
一直沒道謝呢。
容清璋道:「二哥不必如此,到底是手足,總有二哥一條路的。」
這話,容清禹聽明白了。
生路或是死路。
選擇權在他自己。
不過好歹是放心了。
如今他就是廢人一個。
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過。
「國公府快添丁了吧。」
兩年前,定國公世子大婚,世子妃是五品官家女。
再此之前名不見經傳。
便是婚後也甚少出席宴會。
了解她的人並不多。
可是這兩位感情和睦,卻是真的。
容清琅道:「中秋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