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應慄慄看著少年。
容清璋看著她的眼神很淡。
眼中沒有太多情緒。
「平西侯一家也會進京。」
應慄慄:「」
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問什麼?
讀心術?
真的假的?
莫名有點慌。
「平西侯府大公子,善兵法謀略,此次他進京,你可以多向他請教請教。」
容清璋豈會被一個小傻子套出話來。
真要輕易被她得逞,自己在這大昭皇宮,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小栗子聰明是聰明,論心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她一片赤誠,容清璋自然願意還以赤誠。
應慄慄抿唇。
容清璋是傻子!
大傻子!
不對,小傻子!
容清璋:「」
他慵懶的靠在軟枕上。
這小傻子,當真是膽肥了。
且先忍著,待到時機成熟,有的是辦法懲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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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平西侯府。
盛淮靠在椅背中,看著面前行銷骨瘦的瀋北蒼。
心中難免唏噓。
「你這苟延殘喘了多少年了。」
語氣那是相當的不客氣。
瀋北蒼壓抑著喉間的癢意,面色泛著不自然的紅。
盛淮見狀,給他遞來一杯溫水。
「多謝!」
瀋北蒼接過,喝下半杯。
輕輕嘆息道:「能熬一日算一日吧。」
他何嘗願意這樣屈辱的活著。
可他不能死。
父母為了他殫精竭慮,阿妹為了他深入危險山脈。
他若是死了,解脫的只有他一人。
餘下的人,會終生活在痛苦中。
誰願意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盛淮豈會不懂。
「有人可以救你!」
他此次是受人之託,「不過,你需要在京中多留幾年。」
瀋北蒼死寂了多年的心臟,突然開始加速跳動。
他傾身,「誰?」
盛淮把人按回去。
蹙眉道:「不要命了?」
「聽我慢慢與你說。」
瀋北蒼按壓著胸膛。
適才的激動,心臟跳動加快。
強烈的痛苦,讓他幾欲暈厥。
他知道,那是紮根在心臟里的蠱蟲,在興奮。
盛淮緩緩開口。
「七殿下有一貼身婢女」
見瀋北蒼似乎要開口,盛淮瞪了他一眼。
「這小丫頭是父親挑選後,送到殿下身邊的。」
「她如今有兩位師父。」
「一位是威遠侯曲慕池,跟著他學兵法謀略。」
「一位便是能救你的人,浮生館館主,白圩。」
瀋北蒼略微不解。
「這白圩,是何許人?」
盛淮道:「你常年定居南境,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白圩,出身藥王谷。」
「十二年前,不知何故,親手覆滅藥王谷後,定居京都。」
「開了一家小倌館,名浮生。」
「此人醫毒雙絕,武功奇高。」
「或許是緣分使然,他看中了七殿下身邊的婢女,收起為徒。」
說到這裡,盛淮忍俊不禁。
「或許是你命不該絕。」
「這小丫頭畢生的追求,便是憑藉軍功,名垂青史。」
「而你,用兵伐謀當得起年輕一輩之冠。」
「她盯上了你!」
「只要她開口,相信白圩斷不會拒絕。」
瀋北蒼靠在床柱上,微微合眸。
那人,真的可以救下他嗎?
「所以,若無得救,須得留下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