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些被控制者有一部分一直專注於跳崖?而且跳一次還不過癮,從哪兒跳下去過一段時間掙扎著起來,又從原地再一次跳下去,重複不斷?」
「什麼,有些被控制者互抓頭如同潑婦般打架,而且一看就是仇人見面,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什麼,有人一直大叫我的名字,並聲稱我很帥?」
「什麼,有人對這一認定持反對意見,就會被附近的被害者一通暴打?」
「什麼,有女見習獵手哭著喊著,一定要當我的小老婆?」
「什麼,有男見習獵手哭著叫著,非要當我小弟?」
「什麼,沒有這種意思表示,表現出一字程度掙扎不滿的傢伙,要麼跳崖,要麼就自個撞壁,要麼就被他人狂揍?」
「……」
秦古驚呼的聲音,不斷在茂密山林中響起。
只不過並不是於同一時間段響起。
而是每響起一句,基本就離上一次大叫地點,相隔上千米距離。
一聲更比一聲高!
聲音中掩飾不住的驚訝意味越來越濃。
憤怒意味也油然而生。
不過那也僅僅只是聲音中傳達出來的意味。
若看他的臉,就會現壓根不是那麼一回事。
每叫一句,其臉上笑容就不由自主越濃一分。
叫到最後。
臉上笑容如陽光一般燦爛。
遮都遮不住。
翻過了兩座茂密山林。
秦古陡然毫無預兆地停步。
身後緊跟他的王天賜,直接一頭撞上他的後背。
而前方領路的虞花溪,也在跑出百餘米後,現身後動靜不對,轉身回頭滿眼疑惑與焦急地看他。
不為所動。
秦古滿臉深思狀。
用手指磨蹭著下巴。
一分鐘後滿臉玩味地大叫。
「怎麼聽起來,前前後後所有細節綜合判斷,其實半點都沒有救援那些被捲入幻夢裡見習獵手的必要啊?」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污染者在操控這一夢界,可從其控制手段來看,其行為貌似很有道理,而且細細思索,怎麼都感覺他是一名擁有堅定棄暗投明悔過自新想法的好人來著?」
「我覺得吧,其實僅聽這些,我已經可以打道回府了。」
王天賜臉部肌肉一陣抽搐。
而虞花溪眼裡的狠厲,似乎都犀利得,足以將秦古刺成一人形篩子。
「小古,你不能用個人好惡為標準,來判斷一名污染者的危害程度!」
半晌,王天賜面紅耳赤,從嘴裡憋出一句話。
秦古臉微紅。
卻並未轉變想法般。
眼睛眨了眨。
一臉天真看向王天賜,靦腆調侃。
「可我覺得個人好惡,也是一種重要評定標準,不是有俗話說過嗎,善惡自在人心,至少種種細節足以表明,那名污染者對我沒什麼惡意,那我又幹嘛非要趟這灘渾水?」
表情一變。
虞花溪滿臉厭惡。
再也忍不住疾跑返回。
一把揪住秦古衣領,大聲喝斥。
「不願意去?是不是你實際上,與這名污染者有千絲萬縷關係,又或者說,其實你就是這一危險夢境的真正始作俑者?」
眼神一變。
秦古滿眼不善冰冷回視。
一字一頓低聲威脅。
「倘若我與他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麼現在你離倒霉已經不遠了,你以為如果真是這樣,我會放過你這名了解真相者?」
虞花溪一驚。
趕緊自動鬆手。
向後疾退。
一退就退出了五十餘米。
似乎只有這樣的距離,才能讓她安心般。
嘴角一勾。
秦古繼續毒舌。
「至於我就是始作俑者這一嫌疑,你這智商真心欠費,不知道夢界這一東西,真正控制者必須身處其內,一旦離開,夢界自然也就煙消雲散,妹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一直沒有離開過,這種鬼話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