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詢問更加讓我越發確定這一判斷。」
「謝迪大人都被我的言之能力控制,導致不由自主說出內心深處最真實想法,可反觀那名真正被詢問的獵手發瘋者,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綜合種種因素,我推測十有八九,這些擁有不俗實力的獵手發瘋者,或許與造成這一混亂的幕後主使者,有著某種我們目前仍舊不得而知的奇妙聯繫,正是因為這種聯繫,導致他們並不配合詢問,甚至還有可能在詢問中,以回答誤導我們的行動。」
「而十六區眾獵手能不斷獲得消息突破,我推測也與他們中有極大一批詢問者,本身就經常位於戰場最前線有關。」
「畢竟在戰鬥中的發瘋者,不會像被關押後,可以冷靜思索並考慮再三後,才回答被詢問的問題,因為他們的很多回答都是於不經意間,給出的隨口答案,而這種答案應該才是最真實,也最有價值的答案。」
「只要進入戰場,以我能力,絕對有把握獲取更多這種更有價值的線索。」
說得滿眼放光。
臉頰發紅。
最終將自個想法一吐為盡後。
蘇酥酥眼眸一轉,熱切看向謝迪。
謝迪早已蠢蠢欲動。
剛一接收到其視線。
立馬狂熱回應。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蘇大人,我們立刻離開安全區,去尋找最適合的詢問對象!」
……
秦古無語地看著眼前一幕。
忽悠者與心甘情願被忽悠者之間,喜感莫名強烈的互動。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必還要如此一本正經的互動?
一個說『走』。
另一個答『好』。
一切不就都圓滿了嗎?
即便是要做戲給他看,其實也完全用不著,因為他壓根不會被忽悠。
哪怕說得再熱烈也一樣。
內心深處冷笑連連。
但很快一股無力感竄出。
清醒歸清醒。
可他能再度表達出堅決反對之意嗎?
答案貌似有點搖擺不定了。
短暫近距離相處後,蘇酥酥絕沒有一貫表現出來的那般優雅與柔弱,相反她對自個在意的東西,倔強程度比普通人更強。
不是他反對了。
她就會真正打消這一念頭。
一次不成。
接下來她肯定會抓出所有機會,繼續提及。
一旦超出其忍耐範圍,很有可能採取強行手段迫他就範。
另一個謝迪,貌似因意外導致眼下智商完全不在線上。
只是一門心思想要將功補過。
若他強行阻止。
謝迪倒不會將他怎樣。
只是很有可能,巨大愧疚會導致其自個將自個生生廢掉。
深吸了一口氣。
秦古壓抑住腦袋深處的生痛,與幾近導致血管都快爆掉的煩躁,抬頭,平靜看向一唱一合表演完畢,集體將視線投向他,只等他意見的兩名『演員』。
嘴角微微一抽。
抱著最後一絲僥倖。
無可奈何的勉強回應。
「要為十九區眼下混亂貢獻出更大力量,原則上我並不反對。」
「可是,蘇大人為十九區貴賓,如果她突然私自離開,肯定會導致十九區亂上加亂,如果她將這一想法告知十九區的大人們,恐怕他們因種種顧慮,也不見得就會同意她離開安全區域前往危險外界。」
「是吧?」
問出最後兩個字時。
秦古不由自主聲音都有點發虛。
因為他看見蘇酥酥笑了。
笑容陡然明媚如陽光。
笑得這麼燦爛?
不妙!
「當然不是,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源力淨化師,壓根沒有多金貴。」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即便我要外出,作為客人,也應該徵求十九區主人們的同意。」
「走,出發,跟我去找辛老爺子他們,只要告之他們中任何一個人一聲後,我們就馬上出發。」
秦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