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認識的同齡人中,你的狠度百分之百可以排上前五名。」
聽見秦古如此毫不掩飾地直白誇獎。
此名從身後廁所單間如幽靈般鑽出的年青見習獵手,卻一點都沒開心起來。
甚至於本就幽怨的眼神。
剎那變得更加幽怨。
簡直比深宮怨婦還要怨!
沉默。
靜靜如照鏡子般。
看著只有半米不到距離,因他突然滋生出的濃郁幽怨,而有點無語的秦古,這名全方位模仿秦古,甚至連臉上傷勢都沒放過的年青見習獵手,於十秒後低沉的悲傷道。
「你錯了。」
「狠的不是我,而是將我親手搗騰成這副鬼模樣的傢伙們。」
左手一抬。
指著自個額頭一塊青紫交加,如同長了一個角般的大包。
繼續悲傷解釋。
「你看這。」
「為了全方位模仿你的面,呵呵,這裡被某人連續用拳頭打了七八次還不算,打過後非得說形狀還不算完美,所以一群人七手八腳的不顧我強烈反對,將我整個按在地板上……」
「摩擦,摩擦!」
「用這一處原本就痛得我死去活來的傷口,與粗糙地面使勁摩擦。」
「摩擦完畢後才認為勉強滿意。」
「還有這……」
秦古驚呆了。
聽著如此悲傷的哭訴,他簡直無法想像,到底是誰,對其作出如此慘無人道的暴行。
得。
但一想到其可能正在從事的職業。
立馬於腦海里蹦出,一臉優雅有禮的周白身影。
嘴角因此想像劇烈地抽搐了幾下。
如果這一推測沒錯,看來潛入隱村的偽裝生涯,給白大帥哥造成的改變,幾乎是翻天覆地無法想像的。
其巨大的行為模式改變中,肯定少不了劍人的一份力。
好吧。
倘若有全身而退的那一天,回去後真得隨便找個藉口,好好修理一下劍人這廝。
即便修理後劍人依舊死性不改,也可算作自個以另一種行為方式,替白大帥哥出氣報仇了。
「停!」
秦古隨即臉色一沉,冰冷輕喝出一個字。
是。
他很同情這位面生小哥的悲慘遭遇。
但同情歸同情,他現在可沒時間因同情,與今晚即將扮演自個的臨時替身,浪費太多時間。
頓了頓。
淡漠喝斥。
「是,我知道你為了今晚計劃,確實付出了不小個人代價。」
「一切我看在眼裡,也會記在心裡。」
「不過你最好不要忘記,來到這裡的很多同伴,其實都付出過慘重代價,失去行動能力與生命者也不在少數,與他們相比,你依舊是幸運的,至少還能說活,還可自由行動。」
「我沒時間與你在這兒繼續討論,到底是誰將你欺負成眼下這副鬼模樣,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處理。」
「這麼多人,花費了這麼多力氣制訂並執行這一計劃,哪怕你是此計劃中相當重要的一環,我也並不認為,你就有可以任性的資格,因個人問題導致此一計劃全盤失敗。」
「倘若計劃失敗,不知你有沒有自信,可以用一己之力,哪怕是你個人的生命來償還,此計劃失敗後可能導致的一連串嚴重後果?」
仿造成秦古模樣的少年,眼神頓時一變。
閉緊了嘴。
之前因被秦古強行打斷而導致有點悻悻然的眼神,也快速全部轉化為濃濃後悔與不安。
什麼也不再多說。
轉身。
秦古從腰間小包里,掏出小瓶裝治療液。
倒出一點於掌心後。
雙手搓動了幾下。
隨即使勁搓動青腫疊加的臉龐。
搓動了三十秒左右。
停下。
低頭以清水沖淨。
當看到牆壁上鏡子中,自個已完全消腫,只剩下稍許發青痕跡的臉龐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徹底將稍許發青的痕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