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黑暗是趁亂渾水摸魚的最佳掩護色。
敲悶棍。
打黑磚。
一切皆有可能。
人數較少,反而會在這一情況下變為優勢。
畢竟不管如何,只要敢於下死手。
放倒敵方棋子的概率,絕對比打到同伴概率要低得多。
好不容易為他們創造出這樣一個天大機會。
這群沒吃藥的傢伙。
居然於第一時間,就將這一優勢主動放棄了。
嚷嚷個啥?
還嫌自個所在位置,沒被透露至底朝天?
秦古怒了。
徹底怒了。
心中隱約有一種乾脆放棄的想法。
畢竟豬一樣隊友,威力實在太可怕,可怕得大大乎原本預計。
「六十六人!」
「對,沒錯,參加此次旅行的六十六人,已全部出現,僅有一人還未顯身。」
「他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陡然。
黑暗中,三道略顯蒼老,且異常焦躁的聲音響起。
目標明確。
直指現在依舊於黑暗中,完全隱藏了自個身形的秦古。
「將他找出來!」
「現在可以肯定,他就是這場詭異災難的主使者。」
「而那些叫囂的人,全部是他走狗。」
「該死,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
「沒有出現的那一人是誰?」
「秦古,我記得他應該叫秦古!」
「秦古!你這罪魁禍,有本事在暗處搞事,陷害我們所有人,有本事就給你爺爺站出來啊,看我不打爆你腦袋。」
「對,我要扭斷你脖子。」
「我是文明人,所以,我只會將你打至半身不遂!」
三名教員出聲後。
依舊在積水裡艱難混戰的一群年青見習獵手,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般。
紛紛矛頭一轉。
或狂躁,或狠毒,或瘋狂,或憎惡,將秦古口誅筆伐為罪大惡極者。
呵呵。
秦古的臉徹底扭曲。
滿心冰冷。
突兀開口。
「六月飛雪!」
「冤情無處可訴,這種憋屈感我總算親身體會了一把。」
身體向下一沉。
整個沒入積水中。
四肢一動。
於黑暗中向左側快游去。
儘管目不能視物,但強聽力,依舊讓他早就辯明。
左側七八米遠方向,途中沒有一名阻礙者存在。
啪!啪!啪!
當他從七八米遠的水面再次冒出腦袋時。
清晰聽見,之前聲地,有十幾道強力擊水聲仍在持續。
果然……
不屑於心底浮現。
秦古張嘴繼續嘲諷。
「血口噴人,指鹿為馬,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可憐!」
「可笑!」
「明明是被他人害了,卻還幫著害人者數錢。」
「還是獵手與見習獵手呢,我看就是一群渣渣。」
「怪不得污染者,會將你們選為目標。」
「恐怕他早就看透你們的渣渣本質。」
最後一個字說出。
秦古依葫蘆畫瓢,再度向水中一沉。
藉助積水,以更快方式潛向其它區域。
不出預料。
剛潛出五米。
轟!
一聲巨響。
黑暗中剛才冒頭出聲之處,一個不明物體悍然沖入水裡,不僅將積水徹底砸開,甚至連積水之下地面,也被波及。
碎石狂濺。
即便有水成為潛在防禦網。
可其濺出力道,依舊強到不可思議。
在黑暗中左腿與後腰同時被水中碎石擊中。
秦古痛得張嘴。
冒出一大串水泡。
受傷了。
而且絕不是輕傷。
可他壓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