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正按時趕到這裡的人只有我們,其他人該怎麼辦?」
一臉苦澀。
一名年紀略長,二十七八歲的見習獵手不安發問。
並沒有具體詢問目標。
但包括他在內,問題一出後,幾乎四個諾亞平台上所有人都將視線無聲投向秦古。
倒不是說秦古在這些人心底有多高威望。
而是他確實為設計此一行動的計劃者。
再說了。
指揮所也傳來了命令,讓所有隱村見習獵手為他馬首是瞻。
多種因素綜合在一起。
這些平時或多或少都有他們所在意驕傲的年青優秀見習獵手們,均放下了驕傲身段。
無論以後再見面時會怎樣相處。
至少這一問題,需要他們活得到以後才有機會去考慮。
再次抬頭時。
秦古已滿眼冰冷與漠然。
看了看四周。
原本燈火通明的樓房內已然開始如之前般熄滅,當然路燈依舊亮著。
儘管隱村污染者已經開始結夢。
可結夢源力波動覆蓋的範圍,貌似現在還未將身處幾十米左右高空的他們覆蓋其內。
聳了聳肩。
冰冷開口。
「還能怎麼辦?」
「他們當然也只有看著辦了。」
「如果目前個人狀態還行,最好辦法莫過於是以最快速度,找一處可以防禦一定數量攻擊的隱蔽處躺著,然後用最誠摯態度向上天祈禱。」
「祈禱他們運氣足夠好。」
「要麼是在進入危險夢境後,直接就被那名隱村污染者幹掉,也就不用再費心去思考既要在夢境中取得勝利,又不會在現實中被狗急跳牆的污染者,操控擊不倒沉睡者對他們下狠手的兩難局面;要麼是那名隱村污染者很倒霉,倒霉到在最短時間內,於最快速度在夢境中被找出,然後被幹掉,快到他根本來不及有時間,操控那些擊不倒沉睡者於現實中動手。」
「當然這種祈禱十有八九,效果都不會太好。」
「不過也別以為你們就比他們好多少,一旦無法成功捕獲或獵殺那名躲藏的隱村污染者,所有人都會被污染或被殺死,區別只不過是快與慢而已。」
唐濤全身發抖。
雙拳用力攥緊。
用力到即便已經有人,幫他在傷口處撒下不少特殊治療藥劑,鮮血還是持續不斷從傷口內向外涌。
在秦古說完他對其他未趕到者的狀態解決方案時。
唐濤猛然揚頭。
一臉癲狂的低沉咆哮。
「逃!」
「那就下令讓他們逃啊。」
「隱村污染者根本不會製造夢界,結夢雖說比造夢更厲害些,可其天生特質已註定,它就算成功製造,覆蓋與影響的範圍也不可能太寬。」
「你看,就算是我們現在位於其所在位置正上方,只不過是高出了幾十米,他也沒能成功將我們拉入,他結成的夢境中。」
「其他人有很大機率可以成功逃走的。」
聽到唐濤這樣的說辭。
秦古還未作出任何反應。
一部分頭腦與經驗都強於他人的年青見習獵手,表情同時一變,臉部肌肉有點不受控制地抽搐。
扭頭。
絕不去對視,唐濤急切四望,企圖尋找更多贊成者的可憐視線。
「你確定?」
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直接反駁。
秦古只是在三秒後,斜眼,似笑非笑的漠然質問。
唐濤臉龐快速由蒼白變得漲紅。
嘴角蠕動了幾次。
似乎想說什麼,卻無法立刻下定決心開口說出般。
「秦古,你推測的可能已變成現實,我現在距你直線距離有五百米左右,親眼看到了,一群擊不倒沉睡者,不少於五十人,行動出現異常,整個人還在沉睡,但他們似乎已經開始結夢了!」
「我這邊也一樣。」
「沒錯了,百分之百確定是在結夢,這從他們雙手的動作,以及體內突然暴漲且規律運動的源力氣息,就可得出這一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