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被賈十三靠近的嘴巴,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噁心。
在好不容易耐心聽完賈十三邏輯與語言均有些混亂,但大概內涵依舊清楚傳達的咆哮聲後,秦古微微一怔。
下一秒。
根本顧不上掙扎著以任何方式頂開賈十三那張,近在咫尺,讓他噁心得夠嗆的變形肌肉臉。
努力轉動眼珠向四周一看。
四周到處都是擊不倒沉睡者,可這些傢伙在他眼裡看來,除去能添點亂,即便於他行動能力已被賈十三限制大半的狀態下,仍然不夠看。
畢竟源力武器的凝結,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什麼固有形態的條條框框限制。
只要源力沒用盡,他就擁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在被限制住絕大部分行動能力的糟糕情況下自保。
反正也不用真正苦撐多長時間,援兵就會抵達。
就在秦古狐疑發現四周並未有太大異常,準備收回觀察的視線時。
突然眼珠一定。
定格於向上瞟看的詭異位置。
瞬間,全身寒毛不著痕跡的集體豎起。
遠遠近近,就在他與賈十三所在區域附近的祭柱頂端,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個身披黑袍,藏頭露尾不敢用真面目見人,明明之前是站立於賈晴空所在虛假祭台四周柱體上的黑袍人。
就當秦古眼珠微微一定,眼瞳不著痕跡收縮之際。
賈十三突兀充滿惡趣味的,依舊保持著之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張嘴癲狂諷刺。
「你以為就你有暗手?」
「明明大團隊出發,卻將至少一多半散布於隱村內的年青見習獵手故意漏掉,讓他們以分散方式進入我的祭夢,然後分別小股成隊,攻擊我新建成的源力祭柱,就能逼得我無路可走,斷絕了絕大部分後路,而已經為了今天準備了十幾年的我,就沒有暗手?」
「看清楚了,他們擁有的實力,可與之前主動衝下祭柱頂端,找你們麻煩的賈三八不同,至少在實力方面,根本沒有可比性。」
眉頭一皺,深深厭惡不假掩飾的浮現上秦古眉宇。
視線並未因此轉向賈十三。
只是張嘴認真發問。
「你這傢伙,是癱久了不太在乎個人衛生了是吧,說,到底有多久沒漱口了?」
此一問題。
瞬間讓賈十三臉頰誇張肌肉表面上,本就突出的血管更加突出,甚至還沒有任何外力的『突突』直跳。
就在賈十三被秦古一句話氣瘋之際。
秦古不曾離開突兀出現於附近石柱頂端的眼角餘光,分明看見,一個個通過祭柱居高臨下將他包圍於中間位置的黑袍人,紛紛將雙手從黑袍下抬起。
其手中個個都拿著一張弓與一把箭。
唯一區別是。
他們手中弓箭的樣式並不完全一致。
有的似弩。
有的似箭。
有的超過一人高。
有的卻未超過半臂長。
就在黑袍人紛紛主動露出自個袍下藏著的弓箭後。
原本寬大連袍帽如同已經擋不住他們突然集體爆發的高漲氣勢般,紛紛或多或少,將其之前一直完美隱藏於帽下的臉龐露了出來。
「大爺爺,三爺爺,七爺爺,九爺爺,父親,大伯,二伯,五伯,八伯,十七伯……」
也就在同一時刻,一道熟悉的女聲從土堡方向,驚呼響起。
面對這樣奇葩的驚呼內容。
看著祭柱頂端一張張或蒼老或年青,或男或女,但無一例外都有幾分隱約相似的黑袍人面孔。
秦古瞬間無語了。
爺爺很多。
爸爸有點少。
伯伯何其多。
接下來應該是七大姑八大姨了吧?
照這麼逐一點名下去,恐怕白家絕大部分正統血脈都會被挨著點個遍。
是的。
發出驚呼者正是白露。
想一想,都知道此刻土堡內外氣氛一定很尷尬。
可秦古已然顧不上這些了。
尷尬就讓他們尷尬去吧。
反正尷尬不死人。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