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風邊緣站了一分鐘左右,並進行仔細觀察後。
秦古於心底淡定表示。
比起打臉。
呃,到底是什麼打的臉,才是令人是否接受不了的關鍵。
碎石這樣的常規打臉物也就算了。
如果天降一塊布料,將頭臉徹底罩上,那才是一個悲劇。
尷尬至想哭的悲劇。
可那種悲劇與天降一把武器直衝臉部砸上,也相對容易接受得多。
秦古在這一分鐘多時間裡,親眼目睹了一名年青見習獵手同伴,站於高處,只是賣力的攻擊著下方擊不倒沉睡者人潮,卻於左側,一個他絕對預料不到的角度,被同伴發出風符引起的風卷,卷至的一把金屬錘,輕輕地撞了一下頭。
真的只是輕輕的。
輕得僅是讓他原地懵了三四秒而已。
不用這倒霉蛋自個吼出來,秦古都可以從其臉部表情幫他完美配音了。
其內心深處的獨白一定是。
妹的。
小爺面對下方那麼多如潮般擊不倒沉睡者都沒事,甚至還輕鬆將他們打擊至懷疑人生。
怎麼會有這樣的豬隊友。
颳起某個倒地傢伙掉落的金屬錘,一錘替其報了仇。
錘得小爺也不得不懷疑人生。
可惜風再怎麼狂暴,也依舊刮不倒漆黑石柱。
所有攻擊到最後都淪為無用功。
秦古默默看著一次次鎩羽而歸的同伴們,似乎被激起了真火,下一波攻擊永遠比上一波攻擊來得更猛烈。
整個漆黑石柱完全被籠罩在各種各樣攻擊中,不得一刻安寧。
不得安寧,卻就是不倒。
悵然中。
一道身影突然悄悄靠近。
此身影還在奇怪顫抖。
頭也不回。
秦古伸手一推。
正好將此身影的一張臉推了個准,並將他與自個之間距離限制在一定安全範圍外。
不限制不行。
再不限制,這廝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到了他身上。
如果換成是一美女,他倒也無所謂,最多只是考慮一下其身份有沒有可疑之處,外加順帶考慮一下其顏值夠不夠高,指不定考慮二秒就接受了。
可問題是當美女換成劍人這廝,他的拒絕是從內由外的散發。
「幹啥?」
感覺到風劍依舊沒有放棄向他靠近的企圖。
秦古大聲不耐發問。
「瘮得慌!」
風劍全身哆嗦著,理直氣壯扯著嗓子高吼回應。
話說兩人此刻對話的音量都不小。
幾乎接近於咆哮。
可問題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巨響聲持續不斷。
若是以正常音量說話,誰能聽得見誰!
哪怕就算是聽得見,但問題是因耳邊的噪音很大時,人的本能導致自然而然就會提高音量,這種本能除非是刻意控制,否則根本制止不了。
此時此刻他們談論的內容,顯然也無需刻意控制。
呵呵!
對於風劍的解釋,秦古只是放聲大笑了兩聲。
看見秦古如此不在意他的感受,風劍急眼,隨即大聲辯解。
「可不是我膽小!」
「你看看那根漆黑石柱,簡直就像是成精了。」
「這麼大力道的持續攻擊,都未將它真正擊倒不說,真正擊毀的地方,還不到一會工夫就自動復原,這可不是我以往親身經歷過夢境該有的模式。」
「更讓我心裡發毛的是,每擊毀一角,這石柱就往外拼命滲出大量潔白源力,以往看著污染者傷口裡滲出源力,我還能夠接受,可一根石柱居然也在往外滲源力,而且是在出現破損的情況下,你不覺得,這感覺比起受傷者是人來,更像是在流血嗎?」
「古哥,你說倘若我們真將某一根漆黑石柱打斷,會不會從其斷口處,直接冒出如血一般紅的瘋狂源力來著?」
秦古沉默了。
風劍都觀察到的細節,他又怎麼可能觀察不到。
事實上,在幾分鐘以前,他
第1060章 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