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像變了臉的孩子,入冬不久,楚都就迎來了第一場雪。一筆閣 www.yibige.com
地處南北交接之地的楚都市兼具了南北兩省的氣候特點,夏季就有著南方般的燥熱,到了冬天有時溫度能降到零下二十度左右,仿佛到了北地三省一般,
在上個世紀末期,楚都還不是國·家規定的暖氣工程城市,要不是這十幾年來城市自發組建了供熱系統,北三省的爺們兒來了都可能經受不住。
紛紛揚揚的大雪昨天下了整整一夜,街面上都是厚厚的積雪,
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大雪了?街頭巷尾可沒少了人在議論,瑞雪兆豐年還是有別的什麼說法?孩子們和大人們可不同,一個個跳跳蹦蹦的,就盼著這場雪來呢。
一輛大諾從遠處破開雪路駛來,所過之處,揚起無數積雪,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行駛到九州鼎食門前的停車場才一個急剎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五條漢子,一個個頭頂皮氈帽、身穿羊皮襖,不過就是跟正常人的穿法不同,都是反穿毛沖外。
「九州鼎食?
看著氣派真是不小,在楚都這種三線領頭羊城市開這種兼顧八大菜系的館子,尚周集團的胸襟可也不小啊?」
說話這人個子不高,腦袋圓圓、肚子圓圓,整一個不倒翁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圓肚的酒缸成了精,說起話來瓮聲瓮氣的,像是自帶立體聲混響一樣。
「老四說的是啊,怪不得周棟也被尚周集團給招攬了,這個年輕人最近崛起的可夠快的,老厲害了!咱們在北三省都沒少聽到他的名號......」
接話的人個子高大,看著像個北方漢子,可一雙眼睛卻十分靈動,透著屬於南人才有的精明,下了車後別人都盯著九州鼎食看,他卻四處打量,已經開始計算就這幾分鐘時間都有多少客人進出九州鼎食,再通過穿著打扮和談吐氣質來衡量九州鼎食的客人品質。
「華表,你這個消息鬼這次可是失職了,我可是聽說,周棟之所以會被九州鼎食招攬,還不是因為九州鼎食有一位漂亮的女總裁麽?」
這話就透著有些輕·薄了,說話的人面色如玉、是個漂亮的男人,年齡也是五個人中最小的,眼中也有著與華表一樣的精明,只可惜是一對桃花眼,這人是個最招女人待見,可也最讓女人沒有安全感的帥哥。
「老五,說過你多少次了,做人要厚道,不可以這樣輕·薄。」
站在五人最前面的漢子轉頭看了看他,顯然對他有些不滿,桃花眼的俊男人仿佛怕極了這漢子,聞言一縮脖子:「熊老大教訓的對,下次我改。」
「改了就好,
記住了,咱們要對上的是勤行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周面王、周酒神、震天鍋!
人家還是香江國際美食大賽的至尊金獎獲得者,能跟這樣的高手過招,無論最後成敗,咱們都將獲益匪淺。
所以啊,要常懷感激之心,周主廚既是咱們的對手,也是咱們的良師益友。」
領頭這人也有五十多的樣子,身材挺魁梧,加上反穿羊皮襖,看上去就像一隻老黑熊,
不過面相卻是十分的和善,並不是那種見人就會笑呵呵的笑面虎,而是一臉正氣中帶著團團的和氣,這種人如果不是大奸大惡,從面上掛的相看就是個忠義可托的男子漢。
「老大,既然您如此看重這個周棟,為什麼又要答應范家和他對上呢?」
一直沒開口的老三牛語者搖頭道:「其實咱們哥五個在老熊溝過得有多開心,生意不錯,江湖上的朋友也肯給面子,他范家勢力再大,也過不了黑水白山,咱們何苦要幫他立棍兒?就為了當年范家老掌柜的一份情義麽?」
「一份還不夠麽?
咱們兄弟五個,講究的就是恩怨分明、義薄雲天,當年要不是范家老掌柜,我跟老二可都沒命了!那根救命的參王,可是范家的鎮宅之寶,這一份人情,可繫著咱兄弟的兩條人命呢。」
領頭的漢子正是易知魚口中的熊不二,看看眼前的九州鼎食,微微嘆息道:「何況現在的范掌柜對咱們也算不薄,咱們跟那些廚師不同,一直都是清高在側的客卿般人物,這些年來,人家的年例可沒少給咱們,遇到逢年過節,更有一份心意。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