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烈虎一個箭步衝到了柳芽面前,先是上下其手一番摸索,隨後又使勁嗅了嗅,這一系列粗魯的動作嚇得一旁的白衣青年連忙躲到了葛洪背後。柳芽本人也是一臉的不自在,心中暗自嘀咕:這老者該不會有某種奇怪的癖好吧,他究竟想幹什麼?
經過一番「鑑定」,烈虎滿意地點點頭,道:「沒有半點虛假造作,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八歲的年紀,身上還殘存著濃郁的煉器氣息,可見蔣前輩所言非虛,這等珍品的確出自這位少年之手。」
柳芽心中暗自發笑,原來在烈虎眼中,如此「獨特」的方式便能斷定一個人是否為煉器師?不禁好奇,若是面對女煉器師,烈虎是否也會如此行事?
正當眾人對烈虎這一系列舉動匪夷所思之際,他竟毫無預兆地跪倒在地,對著柳芽連磕了三個頭,九次拜,語氣誠懇至極:「懇請柳芽大師賜教,告訴我們這神器煉製之秘……」
柳芽徹底傻眼了,烈虎這前後的巨大反差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
豈止是柳芽,密室內所有人面面相覷,皆感愕然。身為天級煉器師的烈虎,此舉實在太過失態,不論從哪方面講,隨意向一個晚輩下跪已屬不當,更何況他那近乎匍匐的跪拜姿勢,更是讓人難以理解。
蔣龍見狀,臉色鐵青,連忙上前將烈虎攙扶起來,同時訓斥道:「烈虎,你不覺得丟人,我們還替你害臊呢!天級煉器師的尊嚴都被你糟蹋盡了。能不能站直了,好好說話?」
「丟什麼人?在神器煉製的奧義面前,這點尊嚴算得了什麼?你看那內部構造,精妙絕倫,想必各位都已經親眼見證了……」烈虎的話尚未說完,卻已引得室內一片譁然。
若真能事事趨於圓滿,不僅限於仙器,即便是那傳說中的神器,亦有可能在我的手中誕生。縱然當下我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軀殼,但誰又能料定,未來的某一天,我不會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強者當先,勇於追求,我的這一選擇,何錯之有?」烈虎言辭懇切,條理清晰,字字擲地有聲。
蔣龍聞此,一時間竟找不出半點反駁的言辭,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氣氛一時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
而此時,王德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僵局,他緩緩踱步上前,意在為蔣龍解圍:「哈哈,烈虎兄所言不虛,但此事的確稍顯失禮。蔣兄也是出於對你的一番好意,烈虎兄還是速速起身吧。」
「沒錯,王老弟都說得如此明白了……哎呀,我的媽呀!」蔣龍本已漸漸平復的心情,在目睹王德的舉動後,瞬間又緊張到了極點。只見王德二話不說,同樣跪倒在了柳芽面前,語氣誠懇而迫切:「柳芽大師,您能否收我為徒?身為一名天級煉器師,我雖有所成,但在您面前,只願做您的助手,輔助您完成偉大的作品。」
一旁的葛洪不禁用力拍打著自己的額頭,心中暗自嘀咕: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來拜師學藝的,還是專門來添亂的?
剛才兩位地級大師自願為柳芽做助手已足以令人心生羨慕,眼下這兩位天級大師竟然要拜柳芽為師,這樣的場面,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會讓不少人心中五味雜陳,甚至產生些微的嫉妒之情。
白衣更是震驚得幾乎要失聲,這所謂的「大殺器」究竟蘊藏何種魔力,竟能使得兩位天級大師拋下身份與自尊,競相追隨?
之前兩位地級大師的屈尊已是讓人艷羨不已,而今兩位於天級之巔的大師竟然提出拜師,這等震撼,無疑是向整個煉器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引人深思。
白衣也不由自主地心潮澎湃,同樣是高級學徒,自己與柳芽相比,實在相差太遠,心中涌動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
面對突如其來的請求,柳芽連忙擺手,謙遜地說:「二位大師請起,小子何德何能,豈敢擔當師傅之名?若論煉器之道,我願意傾囊相授,無需行此大禮。我目前不過是一名高級學徒,況且,沒有諸位大師的協助,這『大殺器』僅僅停留於設想階段,能否實現還是未知之數……」
「不成,今日你非答應不可,否則我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