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迅速從懷中掏出高級學徒的身份徽章,信心滿滿地展示:「那是自然,你看……」
然而,海香兒初見徽章的驚喜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嘆:「原來只是高級學徒啊,我還以為你有著更高層次的身份。這樣的話,你確實無力相助。我所需要的器物,至少需要天級煉器師傾盡全力,且成功率渺茫。」
敢質疑我?
「那這個能否改變你的看法?」柳芽不假思索,取出一枚令牌。回想起在器閣總部,這令牌曾令侍衛對他畢恭畢敬,尊稱其為「聖子」。雖不明「聖子」具體職責,但其顯赫的地位足以讓人敬畏,或許能讓眼前佳人另眼相看。
「聖子?你竟是器閣的聖子?這怎麼可能?」海香兒驚詫之餘,語氣中不乏惶恐。
而在不遠處,沐青塵無意間聽聞這段對話,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聖子?這小子何時成了器閣聖子,真是膽大包天,倒也頗有趣味……」
柳芽見狀,心中竊喜:「看吧,這可是連外人都難以知曉的秘密。我告訴你,只為讓你明白,我有能力助你一臂之力。或許,這就是上天安排我來援手,你若願意,今晚的獻身或許能及時扭轉局勢。」
顯然,老傢伙的藏品還真有幾分震懾力,竟讓海香兒如此驚愕。
「這不合理,試煉半年後便要開始,各大聖子此時都應閉關苦修,準備即將到來的挑戰,你的監護人為何會讓你在此刻外出?這其中必有誤會。」海香兒疑惑重重,立刻發問。
試煉、半年、聖子……這幾個關鍵詞彙如同靈光一閃,讓柳芽迅速捕捉。他意識到「聖子」似乎不止他一人,而且背後隱藏著某種比試或考驗。
然而,僅憑這點信息,他還無法拼湊出完整的圖景。再多追問,只怕自己的底細會暴露無遺。歸家之後,必須從老傢伙那裡得到確切答案。萬一這「聖子」的身份太過兇險,不如及早歸還令牌,免得無端惹禍上身。
知曉便好,我乃是因為修煉過程略感枯燥,這才出外漫步,意圖排解些許煩悶。言歸正傳,你究竟欲鍛造何物?或許我能助你一臂之力。」柳芽敏捷地轉換了話題,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平日裡,這樣突兀的話語定會被海香兒置之不理,但此人身為聖子,情況便大有不同。畢竟,聖子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天才,器閣更會不遺餘力地為他們提供一切所需資源。
即便柳芽親自無法完成那項鍛造任務,他周圍也定會圍繞著眾多天級煉器師,甚至不乏煉器宗師的身影。
「我心中所想,乃是那傳說中的海皇權杖,不知你能否襄助?」海香兒滿目期待地注視著柳芽,她並未詳述,只因她欲試探柳芽是否真有其實力與智慧。
幸虧這幾日她命鄒江頻繁自藏書閣借來書籍供自己研讀。這段時日,柳芽可不曾虛度,他日復一日沉浸在浩瀚的知識海洋中。
既已決定在此學習煉器,自然要全力以赴,柳芽系統地瀏覽了所有基礎的煉器典籍。
他記憶中有一部名為《神器譜》的古籍,其中詳細記載了各式神器的來歷與特性,海皇權杖的描述亦在其中。
「相傳,海皇權杖曾為海族一位大能所用,那位大能據說已達武帝之境。在其晚年,不知何故忽然失蹤,唯獨海皇權杖遺留世間,被海族皇室世代守護。須知,海皇權杖可是真正的神器,你確信僅憑天級煉器師的手藝就能複製?怕是集合整個大陸的大宗師乃至匠神之力,也難說能否辦到。」柳芽的言辭間帶了幾分不屑,若海香兒當真痴心妄想復刻神器,他倒不如早早抽身離去,此等重任,非他所能承擔。
「神器獨一無二,我自不敢奢求,只需一件足以亂真的海皇權杖仿品即可。」海香兒連忙解釋,生怕柳芽誤解其意。
「原來如此,若只是仿品,問題便又不同了。你是希望得到靈器、寶器,還是王器級別的仿製品?這其中的差異,可非同小可。」
按照煉器師的等級劃分,由低至高依次為學徒、高級學徒